实在很难不引入侧目。
但他俩却毫无所谓,视线双双透过玻璃幕墙,看最后点夜色褪去,晨曦也随之降临。
雨后初晴,天空是片明澈蓝,太阳还未升起,大片橙红已经从天际线开始蔓延。
日出来得很快,俞锐喝着咖啡,笑声,说:“还真是没想到,有天居然会在机场大厅看日出。”
顾翌安也笑。
“醒很久?”顾翌安走回来问。
俞锐接过他手里咖啡:“没有,也才刚醒。”
放下纸袋,顾翌安将行李箱横放,解锁打开,从里面拿出套旅行专用简易洗漱用品。
“将就用下吧,”他将东西递给俞锐,顺便指指右前方洗手间,“去洗下脸再回来吃早餐。”
俞锐“嗯”声。
六点刚过,机场广播再度响起。
航班信息重新开始滚动,渐渐地,候机大厅人也越来越多。
俞锐歪靠在椅背上,蹙蹙眉,惺忪眼睛缓慢睁开。
黑色外套覆在他身上,撑着胳膊起身时,衣服往下滑溜出截。
醒来瞬间,人还有些发怔,反应阵儿才想起自己是在机场。
这样场景,俩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顾翌安侧眸看向俞锐,忽然说:“听陈放说,你出差基本都是坐高铁跟火车,近点话也都是自驾,是晕机比以前严重?”
俞锐愣下,摇头道:“没有,还是跟以前样,提前吃晕机药话,也不会有什大问题。”
说完,他又接着补句:“其实,跟晕机没关系,只是习惯,毕竟出差时间都比较赶,到地方就得开会上手术
本来也没睡几个小时,脑子也是浑浊,冷水浇在脸上,冰凉触感倒是让他清醒不少。
洗手间来去趟左右不过十分钟,出来时,俞锐扫眼四周,隔壁几个登机口陆续又来许多人。
机场这地方和他们医院门诊大厅样,像台不知疲倦永动机,日复日繁忙。
俞锐走回去,重新坐下,顾翌安将咖啡和面包递给他。
这画面其实挺搞笑,俩人穿都是衬衫西裤,气质模样又都很扎眼,看起来都是沉稳体面人形象,但又很随意地杵着膝盖,就这旁若无人吃早餐。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时候睡着,反正意识浑浊之前,他跟顾翌安还正对着玻璃幕墙外漆黑片夜色聊天。
记忆回笼,俞锐眨下眼睛。
旁边椅子是空,但行李箱还在,他转头扫视圈,目光定格在咖啡厅门口。
顾翌安醒得早,先去买早餐。
两杯热咖啡,还有黄皮纸袋包起来,新鲜出炉可颂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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