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他便对上宋九原赤红
眼睛。
那只上扬眼尾因为满含怒意而显得凌厉无比。他脸被海水打湿，关廿还是看到两道晶莹溢出眼眶，划过泛青眼底，又流到消瘦脸颊和海水混在
起。
“九原……”
“你想干嘛？”宋九原忿忿甩开他手，声音嘶哑：“你他妈想干什
！”
关廿头发上水滴落下来，他撸
把湿哒哒头发，抬手去抱宋九原：“你怎来？”
他习惯在被人群遗忘角落寻索安全感，而第次置身暗夜浩瀚荒渺之中，竟也体会到前所未有平静。
身后隐约传来带着哭腔喊声，还有打破浪花规律哗哗水声。
关廿皱眉转身，就见个人影踉踉跄跄踩着海浪朝他跑来，上涨浪涌顽皮将他绊倒，人影挣扎着起来，抹去脸上水，声音飘忽不成调子：“你大爷！回来！”
九原？
关廿懵瞬，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这样场景实在让人心生寒意。
“关廿！”宋九原焦灼喊道，他眯起眼睛仔细朝海里张望，没有月亮夜晚海水都是黑色，潮涌激起浪花都是惨白昏暗感觉，他做个吞咽动作，喉咙干涩刺痛，宋九原蓦心慌起来。
“关廿！你在哪儿！你给
出来！”
静等片刻，宋九原心跳声盖过海水声音，他把手机放在关廿手机旁边，边注意着海里情形边踩着石头下去。
刚落地，就见前方海里忽然冒出个白色小点，距离太远，他看不清，但大脑还是瞬间阵嗡鸣……
“你管！”愤怒和后怕让宋九原整个人几近虚脱，他抬手搡对方把，却没什力道。
“关二十，你他妈有病！”
关廿心
宋九原又喊声，含含糊糊听不清楚内容，关廿心下惊，旋身快速朝着宋九原游过去。
夜里海水微凉，宋九原牙关打战。
气。
他因为着急总是跳不开浪头，摔倒就被拍回岸上。
关廿很快游回浅滩，踩着粗粝海沙跑到宋九原身边将人扶起来：“九原？你怎……”
“关二十！”宋九原大喊声：“你他妈神经病！”
神经病当然听不到，因为他刚从水里站起来，耳朵里灌海水，闷闷很难受。
他甩甩头，海水没过腰线，刚刚潜在下面时候还以为游很远，原来还没有离开浅滩。
他深呼吸几口，感受下脚下粗糙礁石，用力踩，再度潜入水下……
100秒，关廿心里默数着再次浮出海面时，双脚已经悬空，他歪着头让耳朵里水流出来，温温热热有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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