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九原听不进去,因为关廿受不屋子酒气提前离席,让他也跟着归心似箭。
白靖有胃病不能喝酒,除最开始喝小杯,后来直在劝阻别人,防止喝多耽误明天起锚。
上世纪九十年代白靖刚开始入行时候,不少船都是这种风气,但那时候他没那大责任与压力,也没觉得这有什不好。
如今自己船规范惯,对这种没什纪律性做派充满焦虑,只觉得处处透着隐患与未知,真是拿命跑船!
看着那些
而且他不想喝酒。
宋九原跟众人起端起酒杯就要往嘴里倒,被文相拉住。
他疑惑抬起头,就见李兴那伙人都扬手把酒倒在地上……
三管在关廿旁边,小声解释:“他们要敬海神,明天开航前咱说不定还得磕头呢。”
关廿看着满地酒水痕迹,觉得新奇又无语。
回道:“不用,谢谢。”
李兴:“……哎,不是,关老轨这是……”
白靖烦死这人拿腔拿调装犊子,但还是笑着解围:“什老轨啊,黄老轨还在这呢李船长可不能喊错啊!”
“啧,白大副提醒是,不过跟老黄十来年交情,他没这些小心眼,你们这好歹是公司里风云人物,门虽然庙小,但也不能怠慢不是?”
白靖半真半假开玩笑:“李船长再说见外话可就是不把秀山号下来兄弟当自己人啊!咱们大管李船长应该听说过,除懂业务别什都不懂,您也别挑理儿,他们年轻人喜欢聚块就让他们起玩,咱们老头子聊聊老头子事儿,这才自在嘛!”
旁边跟宋九原样没见识朱伟小张几人酒都入口又吐回去,装模作样倒在地上……
关廿看到宋九原憋着笑,嘴唇都咬发白。
他垂下眼,不合时宜觉出点愉悦来。
船员们对新认识人总是特别有交流欲望,酒足饭饱之后自然少不凑过来通东拉西扯。
秀山号几人也无意搞小团体,虽然跟那些爱开黄腔船员们也没有什共同语言,但还是留下来听会儿。
李兴嘴角抽抽,他只是看上去是个老头子,其实也不过四十出头……
“好说好说,上个船就是家人!”李兴站起来举着手里酒杯:“以后就是个锅里吃饭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李先敬大家杯!”
宋九原都被这架势惊呆,这是拜山头来?
众人不管心里怎想,面上还得接着,于是纷纷给自己杯里倒上点白酒。
关廿脸上露出不悦神情,他微微皱眉,不理解吃个饭叨叨这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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