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活千年,而且他已然失踪数十年。”景阳天主幽幽道,“神君走是无情道,孑然身,无妻无子。无人知晓神君名姓,只知他在千年前,以微末之身成就神君之位,封魔神,震冥府,肩担起九州苍生,名扬天下,不知为何,并未飞升,而是留在人间,每逢百年会现身次,曾有幸见过神君面……”
眼见景阳天主有开启回忆杀架势,成蹊打起精神站直点,额发垂在脸侧,显得他面容有种格外病态苍白,连唇上点血色都消失个干净。不过他并未察觉到自身异样,甚至还调整下姿势,打算认真听讲。
李景垂着眼候在侧,大殿中云气渺茫,他负手站着,藏在袖袍中手指点点紧缩,刺进肉里。
是疼。
成蹊浑身上下都在抽痛,疼像是整个人快要裂开。但得亏他这诡异体质,无知无觉,冷汗重重落下,人还站笔直,颤都不带颤。
“常有人说生像母亲,仙主与娘亲可是旧识?”成蹊面色淡然,不卑不亢,“可惜母亲已然仙去。”
“并不认识沈臾。”景阳天主孤坐高位,他看着成蹊眉眼,像是在打量位许久不见故人,“小友,你有没有见过神君像?”
“不拜神君,”成蹊低眉顺眼答道,“况且神君像皆戴面具,又如何识得?”
“你与神君,七分相似。”景阳天主声音响起,“兴许与他颇有几分渊缘。”
成蹊:“……也许只是大众脸?”
“师尊。”看着大殿中央消瘦背影,李景开口打断景阳天主还未酝酿好长篇大论,冷声道:“客人舟车劳顿,不如下次再谈。”
景阳天主怔,下意识闭上嘴。他先是被那声师尊震震,又数下字,惊觉自己好徒弟
景阳天主:“……”
大概对于成蹊吐槽颇为无语,他抬袖挥,张画轴凭空出现,在大殿中缓缓展开,露出张人像,红衣青年拈花笑,手执剑,透着股张扬潇洒傲气,样貌着实与成蹊十分相似,不过画轴竖起来比,便会发现气质天差地别。
画中人是把锋芒毕露剑,而大殿中成蹊是条躺平咸鱼。个明朗耀眼像是天上星,而眼前却像颗被流水打磨多年小石子,漂亮是漂亮,却没有什气势。
景阳天主也发现不对,他看看画,又看看睁大眼睛,脸惊讶成蹊,不动声色皱下眉。
可成蹊表现实在太无辜,他盯着那张画轴,眼中是十成十好奇,“与长确实模样……不会是什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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