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小小后退步,还没回答,在床上小憩容缨闻言抬头,“你要带他去哪里?”
“吃茶。”景霄寒背过身去,“你睡你。”
成蹊转头冲容缨做安抚手势,示意他休息,随后小心翼翼跟着景霄寒下楼。
从齐云仙府别院出来后,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到下半夜,客栈打烊,景霄寒带着成蹊,轻车熟路从杂物间翻出个小茶炉,打新鲜井水,又从怀里取出套小茶具,就这坐在客栈后小院子里开始煮茶。
成蹊看着景霄寒手上沾炭灰,连忙道,“玄天君您坐,来!”
夜里很静,成蹊拉开窗户散气。
紫都府不似白玉京繁华,没有很高楼宇,是个小城,站在窗户边可以看见房舍后重重山影。街道上有几个齐云仙府弟子在楼下守着,应当是被宗主派过来盯梢。
成蹊默默把窗户关上。
容缨被关在地牢三天,身上不少创口都发炎,上完药后疲惫躺在床上休息,成蹊往他身上搭条毯子,摸摸额头,也是有些温烧。他自己清理完伤口后反而觉得身体缓和不少,本就睡三天,此时头脑清醒,在房间里走两三圈,发现普通客房里空空荡荡,什都没有。
景霄寒依旧坐在桌子边,静静看着他走来走去,淡金眸子跟着他影子转,看成蹊后背发毛,本以为玄天君带他走是为问容缨被追杀事,但直到进房这位祖宗什话都没说。
对方看他眼,把生炉子事交给他,白影晃,走到另边洗手去。水流声哗啦啦响,成蹊烧水烹茶,景霄寒在桌子上搁小盒茶叶,上好芽尖,带着淡雅花香气。
月色如水,茶壶冒着白气,成蹊本来还惴惴不安,怕对方二话不说对他动手,没想到玄天君就这坐在他旁边和他起喝起茶。
清风阵阵,闲庭落花,整个紫都府都被遮盖在夜色里。
“玄天君,今日多谢。”成蹊小声道
床榻上,容缨转个身,疲惫道:“成蹊,你走来走去不累吗?”
成蹊于是坐在桌子边,面前是白衣仙君,融融烛火下,景霄寒周身被蒙上层暖光,将那冰霜似气质稍稍柔和,显得温柔不少。
成蹊左右无事,总不好干坐着,看眼侧不动如山景霄寒,默默伸手给他倒茶,“那个,玄天君,喝水?”
客栈简陋,茶壶里茶水放很久,已经有些变味,成蹊喝口,冰冷苦涩叶子水苦他哆嗦。
他匆忙抬眼,便见对面景霄寒珉口,随后起身将茶水倒。他起身拉开大门,瞥眼成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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