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它名叫烟霞。”回忆中人语气温柔又轻快,“是本命剑呢,已经陪十八年。”
层铁片拨开,露出剑身铭文,那是被赤红锈色浸透两个字,再熟悉不过字。
“是本命剑啊,某些剑修会用生去打磨把剑,到后来剑便是他,他便是剑,那把剑便是他道,剑毁人亡。这把剑主人入道很早,看剑龄他最多不过二十。”李景怜悯道,“不过他已经死很久,上面灵气都快散干净。”
声轻吟,那把剑被苏小潭用手挖出来,他掌心划痕见骨,血淋淋捧着那柄剑,剑身已经断,斜斜刀,只剩下剑柄处薄薄寸。
像是春日里即将消融冰雪。
那近百把剑刃都锈迹斑斑,有都锈烂,就算这些普通长剑没有剑匣保护更容易烂,但这绝对不是这几年能发生事情。
而那把剑,躺在最底下。
成蹊呆住,他后知后觉问道,“小潭……你与你恩公,多久没见?”
“记得……应该是年,上次见面是夏天,现在也是夏天,正好是年。”少年青稚声音在溶洞里响起,带着幽幽回响。
锈蚀剑刃被苏小潭徒手扒开,破碎铁片将他手指割裂,鲜血淋漓,他像是不知道疼,成蹊想拉他,却被李景按住。
作者有话要说:
再也不立flag……顶锅痛哭
“不要动,情况有点不对。”李景传声。
成蹊回神,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溶洞内明珠暗淡下来,那些求神拜佛少年都不见,长铗墓内片寂静,唯余苏小潭手指扣开剑刃时动静。
嘎吱嘎吱,像是筋骨被踩碎声响。
头顶水云剑安静发着光。
苏小潭扒住那些锈剑,点点掰开,血糊地,几个指甲盖翻起来,他像是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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