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抬起头,语气平平:“回公寓清净,你不去照顾?”
“你家那多人还不够照顾啊?出来这多天,妈昨儿还打电话冲发脾气。”温以宁想想也是歉疚,“新房子呢,留她个人过年。”她把热毛巾递过去,唐其琛没接,而是握住她手腕顺势将人带进怀里。怕碰着伤口,温以宁急急往后退,“别压着你。”
“没关系,不疼。”唐其琛下巴蹭蹭她头顶心,忽然说:“念念,对不起。”
温以宁心里酸,反手轻轻搂住他腰,“你个骗子。答应会照顾好自己,倒好,就照顾到手术台上去。早就想说你,出尔反尔,不值得信任。”连日委屈和惊惧股脑发泄出来,但到这份上,她还是没舍得说重话,最后眼睛都涩,哑声说:“老板,不准有下次。”
唐其琛亲亲她脸,“下个月,去见你母亲。”
听就听出门道,这是不乐意。时间差不多,反正就过来摸个底,知道他没事儿也就放心。傅西平很自觉走人,“行吧,你好好休息,康复后们再聚。”
霍礼鸣与他同离开,去取车路上,傅西平越想越有意思,挑眉问身边小霍爷,“该不会是他还没跟念念在块过呢?”
霍礼鸣被唾沫呛下,没忍住地咳嗽,咳得脸都涨红。傅西平又误以为,啧声,“你怎也这纯情,左青龙右白虎都白纹。”
唐其琛所有检查报告出来后,齐教授认真评估番,然后告诉他,明天可以出院。
住院期间,景安阳又来过几次,每次,温以宁都很自觉出去,把时间单独留给母子俩。但景安阳都没有待太久,走时脸色说不上差,失望和低落掺混在起,看起来也让人恻隐。温以宁站在门口,跟她面对面撞上也难免尴尬。景安阳见着人,情绪很快收敛回去,又是高贵从容面孔。几次下来,都是温以宁主动喊:“伯母。”
温以宁不以为意,“你们也见过好几次啊。”
唐其琛
景安阳略点头算是招呼,然后什交流都没有,径自走。只是两人在医院最后次照面,景安阳忽然对她说声:“辛苦。”
温以宁脑子木木,实在体会不到这话里意思,她打水走进病房,唐其琛看她眼,“想什?”
温以宁摇摇头。
她对景安阳还是有点忌讳,看得出来,景安阳也是样。
“对,你明天就能出院,回你家里休养吧,别个人住公寓。你家里人多,来医院也方便,总归有个照顾。”温以宁把毛巾浸湿,拧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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