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也有两千块,下个月赌资估计全贡献出来。
到站时候,温以宁收到短信,江连雪:“育人小学招英语老师,找不着工作回来算,来回折腾车费不嫌贵啊,作死。”
——
九点多到公司,繁忙景象如往常。不过每走几步落下背影,后边总会有几双眼睛瞟过来。
温以宁是来辞职。
江连雪端起热茶,吹吹气儿,眼皮也没抬,“今天周三,你不上班有空回来?”
温以宁嗯声。
江连雪也嗯声,带刺儿地说:“那种死贵城市有什好待,你挣两万个月又怎样,年也付不起个厕所首付,压力大内分泌失调,不到四十就不来月经也是很有可能——辞拉倒。”
温以宁听到后面四个字,挺无语。
“呵,”江连雪不解释是如何看出来,越发不屑:“觉得你脑子是抽,放着好好翻译工作不要,跑去上海瞎折腾。累不死你。”
满打满算在这公司待两年,但自己东西不多,水杯纸巾几瓶维生素,个袋子就能搁满。她办公室门是开着,几个跟过她小员工要进来送别,温以宁冲他们摆摆手,便都止步。收拾到半,门口脚步声齐整,三个保安走进来,后头是高明朗。
高明朗右脸还能看出红肿,温以宁那天下手不轻。他心里记恨,指着说:“重要岗位离职牵扯太多保密信息,按规章制度办事,给看好。”
这事儿做得挺恶心,温以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是为公司拿下过几个口碑案子人。高明朗瑕疵必报,也就不顾忌什人情脸面。
保安翻她东西,件件地看,连保温杯都拧开盖
又来又来。温以宁最烦这事,“你能不提吗?”
“不提谁提?错还不准说?”江连雪上周做指甲已磨损颜色,艳红艳红,跟她此刻情绪似,“你那复旦白读,过两年奔三十,要什没什,可把你给能耐。”
温以宁低着头,不说话,手指戳着美团下下使暗劲。大概安静五六秒,手机突然被抽走。江连雪起身,把她屏幕按熄,窝火道:“算算,付钱。下个月不要给打钱,等你找着工作再说。”
总之,顿饭吃得不太痛快。
温以宁第二天就得走,大清早天都没亮,江连雪这种牌桌赌后基本就是日夜颠倒型,不可能早起。六点四十回上海高铁,差点没赶上,温以宁找到座位坐下后还在喘气,她从包里拿纸巾,打开,愣下。包里沓红钞|票,不遮不掩地丢在里面,倒挺符合江连雪随心所欲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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