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离婚后,季想也有过段浑浑噩噩时光,但碍于工作压力,他被迫从那种痛苦状态中强行抽离出来,将自己所有报复性地奉献给创作与摇滚。
从那以后,荆棘鸟事业就像开挂样,在摇滚乐坛巅峰地位也越来越不可撼动,乐队王牌单曲《冰镇蝴蝶》与《怨侣》更是接连拿下第28届与29届华语摇滚金曲奖。
季想工作终于不用像以前那忙,现在他已经有自己选择综艺与广告权利,公司还特意给他大量空余时间来专注写歌搞创作,这简直就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生活。
但是不知道为什,这几年他总感觉自己生活少块很重要东西,少块他永远失去东西。
他也尝试过与别人短暂地交往,和唐汝君、和跳起舞来像天鹅样芭蕾舞演员、和性感火辣混血女模、和知性优雅知名女演员……
味便随着衣角,顺势扑到坐在后座季想脸上。
季想表面上八风不动,但时常会忍不住把头靠到那人背上,好更仔细地闻闻那被阳光充分浸润后散发出来、天然味道。
只是那段记忆中日子仿佛成张张泛黄旧相片,被人遗落在岁月长河某个角落里,离现在已经很远、很远。
听着屋外清凉,bao雨声,季想不知不觉地转个身,睁开双眼里毫无睡意。他鼻尖渐渐抵到李可唯后颈处,犹豫地磨蹭会儿,最后还是轻慢地贴上去。
见那人似乎真睡熟,他便下意识地两手揽,逮着那细腰搂进自己怀里。
但无论是谁,他发现自己都和他们走不到上床那步,无论是谁,都补不齐他生命中永远缺失那小块。
直到在那个雨夜重新遇见李可唯时,季想才迟钝地发现缺失那块东西究竟是什。
李可唯倒是没有丝毫不适,反而觉得季想怀里比被窝更暖和,甚至还把脸主动地往他胸膛靠靠。
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什后,季想表情又逐渐复杂起来,他皱着眉沉思会儿,抱着李可唯臂膀紧又松,松又紧,似乎在纠结什人生大事般。
又过良久,他才垂下眼,无声地叹口气,遵循着自己本能将李可唯温热身躯用力地拥进怀中。
或许四月八日那天本就不应该放李可唯下车。
季想摩挲着他锁骨与肩头上触目惊心咬痕与齿印,忍不住在那痕迹消退地方又低头轻咬几下,像是要在那每寸皮肉上都留下自己标记般,长长眼睫毛扫在那光裸肌肤上,不知是清醒还是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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