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眼睛仿佛盛着块燃烧着冰,鲜明怒意正在里头无声地沸腾着,好像下秒什东西就要挣破爆裂般。
“怎,‘陌生人游戏’玩不下去?”
李可唯关手龙头,随口嘲讽句。但看见那人反手把卫生间门锁,涌到喉头话又哽下。
季想并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像是在确认什
灯光是接近昏暗粉色,朦胧地映着四周碎片般装饰镜,与方才喧嚣酒厅割裂得仿佛两个世界般。
李可唯回想起方才季想与唐汝君接吻场景,用手背狠狠地抹去控制不住而流下眼泪。
虽然这招有点杀敌千自损八百,但当弃牌那瞬间,他竟然有种终于解脱与如释重负快意。
结束。
这场无意义较量终于结束。
“……”
但没过多久,唐汝君感觉自己后脑勺被揽住,个柔软而没有温度东西贴上自己嘴唇。
“哦哦哦哦哦!!!”
“亲上亲上!!”
桌前顿时爆发阵令人耳晕目眩欢呼与起哄声……
”
“那……如果最后你牌比别人小怎办?”
“那就加注吓跑他!”
“吓不跑呢?”
“那就只好认栽……”
可是为什,为什。
眼睛里好像跟进脏东西似,还是不停有泪从里面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身旁传来门把被人拧动声音,难听得像锯木头发出噪音。
李可唯扯把面巾纸,假装自己在醒鼻涕。他侧过头看,发现果然是季想。
那人将挡脸鸭舌帽摘,露出底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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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结束后,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这场酒局差不多散大半。
有人摇摇晃晃地打车回家,有人选择继续在这令人心驰神迷氛围里喝酒通宵,有人干脆把衣服脱闪进蹦迪舞池。
李可唯扶着灌铅脑袋,在堆闪瞎眼灯光中艰难地找洗手间标志。
等好不容易拐到地方,他方便完之后顺手捞几把冷水洗洗脸,感觉脸颊烫度略微下降些。
“亲个!亲个!亲个——”
“愿赌服输!亲个!放心啦……们不会拍,这里是内间,没人会看到啦——”
唐汝君有些受宠若惊,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赢,脸和脖子都快熟得跟焖虾样,仰着头望着季想,眼神亮晶晶。
“季哥?”
他怔瞬,看见那人手背与脖颈上兀地,bao起几道吓人青筋,就连臂上肌肉都随着粗重呼吸小幅度地痉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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