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山道:“是,就是这样,还请你快点行动起来。”
尚英仍旧不情不愿,又讨价还价许久,直至何凌山答应替他解决温咏棠问题,他才肯带着那老人离开。路上,老人都保持着规矩沉默,等快到阮令仪歇脚公馆时,才忍不住问道:“先生,六少爷近况可还好?看他雇这些人来找,
晌仍得不到结果后,他放弃,转而问道:“你怎回珑园?”
温鸣玉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在山上待久,也会无聊。”很快他从浴室出来,脸上湿漉漉,挂着几颗水珠子。他面用手巾擦拭,面意味深长地盯着何凌山:“怎,还没有把藏够吗?”
藏在心底小秘密忽然被拆穿,何凌山脸火烧似烫起来。不过醉酒时候,更过分事他都对这个人做过,眼下不仅不怎样害怕,还拖长声音唔声,仿佛是对那问题种肯定。温鸣玉果然只是摇摇头,走到镜子前整理领口,并没有与他计较打算。
何凌山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温鸣玉回过头来,用自己鼻尖蹭蹭他,忽然道:“上次你闹出那样大动静,岳尚英仍旧好好地领着他父亲兵,想必是找到借口将阮令仪敷衍过去。”
“嗯。”提起尚英,何凌山有些缺乏兴趣,只盯着镜子里交叠两个人看:“不过舅舅已经起疑心,他瞒不太久。”
温鸣玉笑笑,道:“那很好,这里有个人,你带给岳尚英,让他亲自交到阮令仪手上。”
第二日,尚英见到那名需要他“捎带”对象时,惊讶地向后退步。
那是个年迈男人,尽管梳理过头发,身上是件新换青竹布长衫,然而从他佝偻体态,双眼皮耷拉疲惫眼睛依旧可以看出,他应当经历过相当困苦潦倒生活。他交握双手,带着种讨好而迷茫笑容看着尚英,显然不知道尚英是谁,又要对自己做什,尽管什都不知道,他还是无比顺从。
“这是谁?”尚英把何凌山拉到边,低声道:“你该不会是把阮家辞退老佣人找来,故意消遣吧?”何凌山道:“他是谁,你带过去就知道。”尚英仍是副怀疑样子:“不行,你不说清楚,不能帮你这个忙。几天前为替你办事,温咏棠至今还对不依不饶,实在是麻烦得很。”他这样坚持,何凌山只好泄露点口风,道:“这人曾经服侍过盛敬渊,很知道关于他些秘密。”
听到秘密两个字,尚英轻轻地哦声,说道:“知道,你要使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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