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简直失尽颜面。何凌山不好推辞,终于还是去,可他没料到是,金仲铨年轻时便是海量,随着交际越来越多,更加被锻炼得千杯不倒。不能说是以当百,以当十是不在话下。
等被金仲铨府中听差送上汽车时,何凌山已醉得东西难辨,却依旧记得要找温鸣玉传递自己今日大获全胜捷报。许叔和拦不住他,只得对司机切切叮嘱,让他定看着小少爷进门再回去。
温鸣玉新住处在豫山半腰,当年温老先生为二太太在这里盖下座公寓,要走很长段山路才能找到。别墅临着湖,四面风尤其大,何凌山从车上下来,险些被吹得倒退回车里。外面空气很凉,天际隐隐滚动着雷声,有些要下雨样子。
坐许久车,他感觉自己清醒些,至少能够平平稳稳地走进大门。想是在他赶来之前,许叔和已打电话通知这里,管家早就在门口等着,待他现身,忙迎上来道:“小少爷,哎唷,这样大酒气,您这是喝多少。”
何凌山朝他摆摆手,不言不语地找到楼梯,只管闷头往上去。管家道:“您找少主人?先在沙发上坐会吧,去告诉少主人您到。”
“自己去。”何凌山挣脱他搀扶,自己扶着楼梯栏杆,步子倒是很稳,就是根本不知道温鸣玉卧室究竟在哪边,无头无脑地四处乱撞。管家简直拿他没有办法,刚想过去给他领路,却见何凌山误打误撞找对方向,身影在曲折走廊后转,很快就消失在他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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