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温鸣玉究竟几时走,珑园里竟然没有人清楚,问许瀚成,许瀚成也说不知道。早餐时,何凌山心不在焉地咬口甜面包,咀嚼几下,苦恼地叹口气,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个人。把温鸣玉藏在个只有自己知道地方固然十分快乐,但让对方长久有家不能回,偶尔回来次,还要如此小心翼翼,就是他不应该。
许瀚成陪着他道吃,等何凌山抽出餐巾抹抹嘴,才道:“小少爷,昨天袭击你人,身份已经查明。”
何凌山道:“这快?”
许瀚成不以为意笑,解释说:“昨天带来两班人,让他们进林子里仔细搜查,果然生擒几个歹徒。连夜审问过遍,其中有两个软骨头,吃不住招,说是晋安几名烟贩子联合起来雇用他们。刚刚底下人送来消息,查到与他们供词相符合。已派人立刻赶去晋安逮那几只不长眼兔崽子,倘若顺利话,当天就能有结果。”
他做温鸣玉几十年左右手,处理起这些事情来,简直驾轻就熟,完全不需要主人操心。何凌山点点头,伏在桌上思索片刻,又问:“许叔,昨日行程,都有哪些人知道?”许瀚成点几个大干事名字,道:“你忘,昨天码头有批货到得晚,急着找地方安置。他们几个当天下午专为此事找上门来,急得不得,知道你不在才走。”说完,他神色变,压低声音问:“怎,您怀疑内鬼在他们之间?”
“先去问问孙老板。”何凌山按着桌沿起身:“路线图是温咏棠泄露不错,可是事后父亲问过他,调换货物事,他并没有经手。能做这番手脚而不为人知,必然不是什小角色,先从这几人身上查起,总比无头苍蝇样乱撞好得多。”
切果然如许瀚成所说,下午点多时,派去晋安人便打电话来通报,说是那几名指派杀手烟贩子都抓到,今夜就能把他们带回燕城。等人送到后,何凌山亲自去趟,那几人被关押在秋岳公馆地下室里,因为手足被牢牢缚在起,横七竖八摊在地板上模样活似只只肥硕青虾。
用脚尖挑起其中人脑袋打量几眼后,何凌山脚把他踢开,慢慢在几人身前走过个来回,对身后打手道:“和他们聊几句。”
打手应声是,扯去他们口中布块,几人嘴巴刚刚重获自由,有人求饶,也有人破口大骂,时七嘴八舌,聒噪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何凌山皱起眉头,伸出指头点点那几个叫骂不休,道:“都处理掉,不需要这许多张嘴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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