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成办事很
周遭景色在黄昏里变得黯淡,她却明艳得仿佛在发光,洁白花瓣旁是清亮秀长眼睛,何凌山竟然被她笑得红脸。血缘果真是种奇妙牵绊,在她注视自己那个瞬间,何凌山仿佛透过她看到另个人。
此时不给回应就太失礼,他点点头,坦然地肯定她询问。
佩玲很高兴,取下那朵茉莉反复把玩,走路姿态活泼得像个小女孩。何凌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在心中反复演练数次,终于主动叫住她:“五小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已经习惯何凌山对自己称呼,因此仅是回过头,诧异地看他:“什?”
何凌山鲜少有求于人,不过到不得不这干关口,他也不扭捏,当即把温鸣玉对自己说过话复述遍。佩玲专注地听,末又笑起来,道:“你说请,可是把当外人,也姓温,帮哥哥做点事算什。这件事倒也不难办,但如今被警局人盯得很紧,自由受限,你若想送出去,定要做得周全些。”
对方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何凌山有些不好意思,半晌只憋出句“谢谢。”佩玲乜他眼,字正腔圆、像念戏剧台词般道:“还说谢谢呢,和自家人这样客气,你这是在伤心呀。”
佩玲很有套让人在她面前放下戒心本事,就连何凌山也难以抵挡,破例陪她走过长长段小径,直把她送到居住院子外。分别前,何凌山好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决定告诉对方这个消息:“五小姐,这次联合阮令仪对付温家人,就是舅舅盛敬渊。倘若你继续留在燕南,难免会与他有交集,要是你不想见他,可以在这件事办完后就送你回云港。”
听到那个人名字,佩玲明显愣下,脸上笑意也随之淡下去,取而代之是略带愁绪迷茫。她安静时间有些久,久到何凌山都开始忐忑,以为是自己言辞太过笨拙,伤害她。他正想道歉,却见佩玲把目光投向别处,声音很轻地说:“哄骗是他,做过亏心事人也是他,就算要避,也该是他来避,怎会怕见他?”
说完,她抬起手,拨弄下何凌山耳边发丝:“别担心,又不是十几岁小丫头,被个男人吓得落荒而逃,说出去都教人笑话!”
佩玲步伐轻盈地走,把他晾在昏黄暮色里,阵犹带阳光热度风轻轻慢慢地拂来,途径他身边时,忽然从他耳畔带下物,恰好落进何凌山手心里。低头看,原来是佩玲摘下那朵茉莉,何凌山终于笑下,把那朵花揣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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