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英道:“温叔叔生日,咏棠必定是要回来。要是那天他又来找你麻烦,还请你包容他点。”
这是句毫无道理话,温咏棠数次纠缠盛欢,都是对方不依不饶,盛欢从未占过上风,要说包容,简直是过于抬举他。刚到珑园那几天,盛欢从管家口中得知咏棠已回晋安念书,倒松口气,对于那个骄纵少爷,盛欢已经完全失去耐心。
想到这里,盛欢回道:“与其劝,你不如管束好他。”他摸摸手心伤疤,认真地开口:“他要是再来惹,不会再客
温鸣玉出门在外,佩玲又早早地与人看电影去,盛欢猜不到还有什人执意要留下,还特意通知自己,便问句:“来是谁?”
那下人倒是对那人很熟稔似,立即答道:“是岳家七少爷。”
盛欢在温鸣玉身边待许久,知道他有个姓岳好朋友,这岳七少爷,或许就是那位家里人。然而知道这点还是无济于事,盛欢思索片刻,还是去。
珑园建极大,从东苑走到最前面会客厅,盛欢竟花数十分钟。他刚进去,就见名身姿笔挺陌生青年坐在沙发里,捏着勺子搅弄杯咖啡。那青年眉目英朗,眼角微微下垂,显出几分邪气,他抬头看见盛欢,便勾起嘴角,淡淡地笑笑。
对方笑容莫名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等盛欢细思,那青年先步站起身,走向盛欢,笑道:“们曾经有过面之缘,你忘记吗?”
听到对方声音,盛欢顿时记起来,他被温咏棠骗去晚宴那次,这人正是站在温咏棠身边看戏那位。盛欢脸色沉,冷声问:“你来找有什事?”
那青年无奈地叹口气:“嗳,又不是咏棠,没必要处处为难你,不用对这样凶吧。”他慢慢向前步,伸出只手:“是岳尚英,今天只是奉家父之命,来探望探望你。从前事,先给你赔个不是,好不好?”
盛欢不回应,尚英就将手直悬着,半点都不觉尴尬。两人对视半晌,盛欢懒得再计较下去,便道:“抱歉,不喜欢握手。”
尚英无所谓地把手收回去,又低下头,视线从盛欢受伤那条腿上掠过,随口道:“听说你受伤要比咏棠严重,可好倒比他快许多。”说完,他又露出笑容:“咏棠现在还不敢个人睡呢,每天晚上都做噩梦,直在喊叔叔,真可伶。”
他语气仿佛藏着缕模糊恶意,就像毒蛇倏然吐出信子,又快如闪电地收回去。盛欢瞥他眼,漠然地回应:“关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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