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他声音比平时要大,带着点少年人憧憬和执拗,宣誓般咬着重音。这曾是温鸣玉想要听到答案,那时他把盛欢接回珑园,就存几分这样打算。但是等到盛欢真正亲口说出这句话,温鸣玉忽然又不忍心。
他握着盛欢手,指尖按着那点醒目伤痕,低声道:“你不妨再想想。”
听见这句话,盛欢脸立刻红,以为温鸣玉只把他答案当做是时冲动。他想要反驳,还没有出声,又听见温鸣玉说道:“你真清楚做是什事,又是怎样坐上这个位置吗?你想要入这行,并没有那简单。”
盛欢回望着他,这时候少年格外有种无畏果断,跃跃欲试,又带着点罕见强硬开口:“你能做,为什不能做?”
对方顶撞令温鸣玉几乎笑起来,这是他孩子,温鸣玉当然相信他没有什不能做,只要盛欢愿意,他可以把切都做得很好。
温鸣玉抬起手,指尖落在盛欢脸侧,轻轻地抚着他眼角。这孩子仍有双干净眼睛,黑白分明,黑像初结冰,白像新落雪,不含点滴杂质。
楼下倏尔片嘈杂,是戏散场,看客正在离座。批又批人从门口涌出去,最精彩出戏已经唱罢,剩下来赶最后场寥寥无几。就在这片潮水般喧哗中,盛欢听见温鸣玉声音:“盛欢,在同你样大时候,杀自己亲兄弟。”
短暂静默后,柔和低沉乐曲再度响起,混合着熏暖甘醇香气,牢牢包裹住温佩玲。即便是深夜,这间咖啡馆尚有不少客人,比起清寂珑园,佩玲还是更加属意这种饱含人气热闹。
她付西仔笔小费,正准备在这里独自消磨段无聊时光,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轻轻唤道:“密斯温?”
那声音是陌生,但佩玲并不介意为它转过身去。她尚未看清那人面目,视线却抢先步,撞入双含着雨色,深邃忧郁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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