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竭力往后挪几寸,想要躲避对方气息和
样劝温鸣玉停手,却见对方再次拿起汤匙——这次温鸣玉没有直接喂给他,而是轻轻吹吹,又放到自己唇边碰下,大概觉得可以入口,才递给盛欢,道:“这次应该不烫。”
因为这个动作,盛欢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温鸣玉唇上,那里薄薄,像瓣浅红花,那种柔软几乎是可见。他多看几眼,莫名觉得自己在冒犯对方,顿时做贼心虚地垂下眼睛,慢慢地接这口粥。
有第次和第二次,温鸣玉接下来再要喂他,仿佛就是件顺理成章事。在伺候他人这方面,温鸣玉确如他所言,表现得笨拙又生疏。即便那碗粥逐渐冷下来,他仍旧没有察觉,还是照例吹过再递给盛欢。盛欢偷偷打量着对方,心知温鸣玉是把他当做个小孩子来对待。
在盛欢还小时候,他从未享有过任何专属于这个年纪特权。他童年与少年没有任何分别,盛云遏逼迫他过早地学会照顾自己,或是照顾他人,而被长辈照顾——这是前所未有体验。盛欢觉得新鲜又奇异,即使送到嘴里粥已经变凉,他依然不露痕迹、小心翼翼地探身过去接,生怕温鸣玉看出点端倪。
碗粥很快就见底,温鸣玉刚把它放到边,却见盛欢倏然抬眼看向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目光中含着缕掩藏不住失落。他不由怔怔,问道:“还不够吗?”
盛欢默默地坐着,也不知自己到底饱还是没有,在此时此刻,温饱似乎不是那样重要。他努力克制住说“不够”欲`望,小声答道:“没有,谢谢您。”
他顺从似乎取悦对方,温鸣玉神情柔和许多,却不答他话,只是坐着端详他。盛欢被对方看得全身发热,不禁又把脸转向窗外,那只麻雀已经不在。他盯着丛被晒成金黄色叶片,忽然听见温鸣玉道:“再过段时间,你就跟回家去,好不好?”
他不说珑园,却说是“家”,盛欢像是听闻什难以辨认生僻字般,下子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许久后,他回头望眼温鸣玉,对方模样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不见为难,自然也看不出任何期待。盛欢猛地将头扭回去,语调僵硬地说道:“不好。”
方才盛欢还像只袒露着肚腹小动物,任由温鸣玉揉`捏,现在忽然竖起背脊上毛,戒备地、警惕地又重复遍:“不回去。”
温鸣玉像是料到他会拒绝,很平静地在他身旁坐下,轻声问:“为什不好?是怕又不理会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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