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咏棠已重重地抽口气,眼眶底下浮出层红晕,幅要哭模样。温鸣玉没有理会他,径自道:“第次你与盛欢起冲突,且当他是真对你动手,不再过问。但后面两次,盛欢没有任何过错,你仍要捉着他不放,倒要问问你是什缘故。”
温鸣玉这轻描淡写句话,却把咏棠吓得魂飞魄散。这问题他哪里敢如实回答,要是说实话,恐怕就不是挨顿骂那样简单。想到这里,他便梗着脖子,僵硬地盯着墙角,假装出理直气壮语气道:“就是不喜欢他,难道不喜欢
爷请上去吧,少主人正在房间里等你。”
随着对方上楼后,咏棠伸手敲几下门,隐约听到温鸣玉在里面回应:“进来。”
咏棠推开门,走到卧室门口,看见温鸣玉裹着睡袍,卧在沙发里,正拿着封信阅读。他似乎刚洗过澡,鬓角微微有些湿意,双颊透着被热气熏出薄红,那样子温柔又可亲,让咏棠几乎想要跑过去,和他挤在起。
温鸣玉听见脚步声,便将视线从信纸上挪开,直射到咏棠身上。他眼睛里没有笑意,神情是少有严肃,淡淡地问:“你伤势好些没有?”
咏棠被他看得十分心虚,于是想借这个问题撒个娇,把这场责问糊弄过去,就低下头答道:“没有好,夜里常常疼得睡不着觉,罗大夫不是说要两个月才可以痊愈吗。”
他本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温鸣玉就会像往常样来安慰他,谁知对方听罢,脸色没有分毫变化,只道:“让你疼几日也好,以免你记不住这个教训。”
这虽然是责怪话,但是温鸣玉语调里并未饱含多少怒意,就给咏棠些勇气,直接坐在地板上,靠着温鸣玉条腿,小声道:“叔叔,知道错,你就饶过这次吧。”
温鸣玉轻笑声,把手里信纸折几下,装进信封里,随手摔在茶几上。他调整坐姿,两手垂在膝盖上,正对着咏棠,轻轻地问:“你只需要对道歉?”
起初咏棠没有反应过来,便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对方。温鸣玉挑起眉,默然地回望着他,下刻,咏棠领悟叔叔意思,他是在说盛欢!刚想到这个名字,咏棠脸立即红片,把脸转到另个方向,愤恨地没有出声,可这种不服气表情,却已经彻底泄露他心思。
温鸣玉像是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也不生气,很平静地开口:“你在黄绍桐手里受些苦,所以前些日子才没有急着向你提起这件事。现在看你恢复得很好,想必挨几句骂也是可以忍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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