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闻言,不由轻轻叹口气,对那看护道:“你出去吧。”
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与盛欢两个人,温鸣玉就在床边椅子上坐下,先是静坐阵子,继而把目光落在盛欢脸上,再度细细地审视他。这少年睡着时候,脸上就消去平日那份冷锐,两
父亲去晋安吗,几时回来?”
岳尚英看看咏棠,答道:“家父接到您消息,当夜就让坐火车赶回燕城。在家中闲不住,就来探望咏棠。”他说完这段话,温鸣玉尚没有发表意见,咏棠已抢先道:“什‘探望’,分明是‘监视’。”
温鸣玉听见他们拌嘴,不禁摇摇头,对尚英道:“你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你们两个年纪相仿,可以起说说话。”尚英答应声,站在旁边咏棠觉察出他话里意思,又见温鸣玉身要外出打扮,脸色登时变变,小声问:“叔叔,你要去哪里?”
咏棠心里在想什,温鸣玉自然清二楚。他对咏棠招招手,道:“过来。”
自从绑架事件结束后,咏棠直怯于面对自己叔叔。他深知自己这次闯个大祸,害怕会受到温鸣玉责备,在温鸣玉面前也变得前所未有老实。他走到叔叔身边,见温鸣玉伸出手来,摸摸他脑袋。
“这几天会这样忙,都是在给你收拾烂摊子。”温鸣玉低下头,伸手捏捏咏棠脸:“你现在乖乖去休息,让省点心,可以吗?”
温咏棠抬起头,即见温鸣玉对他极温和地笑笑,他立即捂住被捏过那半边脸,有些委屈地央求:“那你忙完记得回来陪。”
温鸣玉不置可否,只道:“那就不打搅你们。”语罢,径自离开偏厅,坐车去安平医院。盛欢所在头等病房,里外已经被严密地把守起来,只有特定人物才可以出入。名看护正在病房里调试点滴,恰好撞见温鸣玉推门而入,这看护年纪只有二十多岁,从前从未接触过什大人物,当即被吓得两手抖,不住地对温鸣玉行礼。
盛欢两只手缠满雪白绷带,正放在被子外,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熟。温鸣玉走过去看看他,见盛欢面庞仍旧白得泛青,额角挂着细细汗水,将头发都打湿,便皱着眉问:“他脸色怎还是这样差?”
那看护猜不透他与盛欢是什关系,说是亲属,这两人长得半点都不像。要说是别什,她又不敢胡思乱想,只好低着头,声如蚊蚋地答道:“这位小先生近些天直睡不安稳,合眼就要做噩梦,刚刚他还醒着呢,好不容易才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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