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沉默后,盛欢低不可闻地开口:“不记得。”
“是吗?”温鸣玉轻笑声,竟然撤离手中利刃。不等盛欢缓口气,对方忽然捉起他只手臂,死死按在地毯上。匕首在温鸣玉掌中打个轻巧转,随即对方抬起手,刀刃在空中闪过点寒
毫兴趣,身上找不到半点少年人活泼天真。
盛欢长得并不似自己,这点让温鸣玉感到安慰,但他面容又与盛云遏有七分相像,这也是温鸣玉不愿看见对方原因之。他厌恶盛云遏,盛欢存在更是让他感到恶心,温鸣玉本以为自己与那个女人不会再有分毫牵连,谁知她不仅再度出现在他面前,还带着个糅合两人血脉盛欢。盛欢仿佛是个鲜活、刺眼物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温鸣玉,让他记起自己遭受过那场侮辱。
长久静默让盛欢感到不安,他僵硬地跪着,视线固定在温鸣玉陷在地毯里双足上。温鸣玉没有穿鞋袜,赤裸足踝洁白晶莹,宛如玉石。这样双脚本可称做是赏心悦目,但他足后跟却各自横贯着条触目惊心伤疤,颜色暗红,给这双完美足踝平添点扭曲瑕疵。
“咏棠下人告诉,是你主动出手伤人,此言属实?”温鸣玉终于发话,他声音散去先前那点玩笑似慵懒,听起来十分冷淡。
盛欢点点头,没有为自己辩解,他知道温鸣玉也没有兴趣听。
温鸣玉提提衣摆,竟然屈条腿,蹲在他面前。
冰凉坚硬物体触上盛欢肌肤,让他呼吸顿,意识到那是被对方把玩过匕首。温鸣玉用匕首挑起他下巴,凑近打量他。乍然与那双深黑清澈眼睛相对,竟然让紧张得近乎麻木盛欢阵心悸。温鸣玉相貌实在太好,就算盛欢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分心时刻,仍是无可抗拒受到干扰,慌忙向后退去。
下颌蓦地痛,是刀尖扎破皮肤,温鸣玉反应比盛欢还要快,抢先掐住他两腮,垂下眼帘道:“要畏罪自尽?这就太过。”
滴血珠悄无声息地摔进地毯里,盛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动作有多危险,再也不敢乱动。温鸣玉适时松开手,又道:“用哪只手推咏棠?”
盛欢微微睁大眼睛,茫然地望向对方,不知这道莫须有罪名从何而来。很快,盛欢猜到自己是被诬陷,他张张口,又不知该如何替自己澄清。难道他要在温鸣玉面前指控对方侄儿在撒谎吗,如果他真这做,恐怕温鸣玉不但不信,反会认为自己是在损坏温咏棠名誉,对他施以更加严厉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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