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他不来信与自己坦言相告,更怕他时冲动将自己命也赔进去。
然而就在这刻,满腹怒言消弭于无形。
沈筠想,她弟弟曾是骄傲到目下无尘个人,可现在呢,他满身泥浆,被人驱使,双腿未愈所幸自,bao自弃地跌坐于尘埃。
或许对他而言,死最简单,难是忍辱负重地活着。
沈筠背转身去,抬起衣袖揩把眼泪,随即看向守在草场头将领,高声唤句:“秦桑,带将士们过来!”
“是!”
斜阳西下,日暮溶金,众将士列成方阵,沈筠回转身,身红衣滟潋如血,她掀衣摆,带着将士朝苏晋单膝拜下,然后双手抱拳,说道:“苏大人,这个弟弟不成器,想必出事至今,从未谢过你回。但你救命之恩,沈筠会代他铭记在心。
“虽只是名女子,虽只领区区百余将士,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哪怕有朝日拼得只剩赤手空拳,只要大人有所驱驰,沈筠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晋看着沈筠,也合手对她揖下,说道:“四王妃请起,王妃既是青樾三姐,便与青樾样,称在下声时雨即可。”又道,“其实王妃大可不必言及恩情说,时雨当日不过阻阻行刑侍卫,真正将朱沢微拦下,还是四殿下。”
沈奚就着沈六伯手站起身,沉默片刻,道:“要叙话改日再叙,当务之急是十三明日要独自离开东宫,方才说由沈筠去接应,但怎接应如何接应,这却要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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