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历仁被沈奚堵得说不出话。
柳朝明看眼地上麻绳与矮凳,言简意赅地吩咐句:“烧。”
不多时,太医院医正来,先为罗松堂请脉,见无大碍,又开个补气养生方子,着人熬好药送来,说道:“罗大人虽无大碍,但年事已高,这吊回,实在有伤根本。”
又顺道为邹历仁号脉,也说:“邹侍郎忧伤过度,亦不可操劳,若能回府休养数日是最好。”
两位堂官应,着人送走医正。
子还有多少,全部找出来。”
等到矮脚凳与麻绳全集中在处,苏晋对旁侍卫道:“全部抬出去,放把火烧。”
这话出,众人都愣。
邹侍郎哭到半,打嗝问:“苏御史这是何意?”
苏晋打个揖道:“罗大人与邹大人既将大局交给下官,那下官首先应当保证礼部今日不再闹出人命。”
罗松堂吃药,似乎精神些许,双眼布满血丝,先望望柳朝明,又望望沈奚,大约觉得这二位得罪不起,最后看向苏晋道:“苏御史,你也听到,与邹侍郎身体不济,那礼部这事,要不您给支个招?”
苏晋原就是为这是来,听他这说,也不推脱,径自道:“这事若叫下官来看,还望罗大人与邹大人能退步海阔天空,亲自跟陛下请罪。”
此言出,罗松堂愣,泫然欲泣。
邹历仁道:“苏御史,您这不是将礼部往火坑里推?三殿下府上姬妾等见都没见过,何来请罪说。”又像柳朝明二人打拱,“柳大人,沈大人,您二位评评理。”
柳朝明没理这话
罗松堂原还奄奄息,听苏晋这说,挣扎着看邹历仁眼。
邹历仁会意,泣道:“苏御史烧这些有何意义?若三殿下真来找礼部麻烦,等纵然不吊死,也可撞死,溺死,那刀抹脖子死,左右是将死之人,难道还要精心择个死法不成?”
话音落,苏晋还没答,则听公堂外忽有人道:“邹大人此言差矣,你们礼部,难道不是最讲究个死法?”
伴着这声,前后走进来竟是沈奚与柳朝明。
沈奚弯下身,勾手拾起根麻绳,笑嘻嘻地道:“溺死要择有水地方,抹脖子虽干脆,但刀下去人就超生,连个话都留不,撞死也是闭眼功夫,可倘使没死成反撞成痴傻,岂不赔进后半辈子?唯有上吊,前前后后出安排,摆凳子绑绳子,最能折腾,若叫人拦,哭闹个三天三夜都死不成,说不定还能等来个菩萨心肠,救人于苦海。邹大人,要是礼部人,也选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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