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明扶住肩头,目色沉沉望着街巷深处,问道:“名字。”
苏晋沉默下:“姓谢。”
果然。
难怪老御史看苏晋《清帛钞》后,指着其中句“天下之乱,由于吏治不修;吏治不修,由于人才不出”(注)说:“此句有故人遗风。”
难怪当年老御史只见苏晋面,便拼命,舍双腿也要保住她。
朱南羡默下,低垂着眸子走过去。
天就要亮,这夜死生之劫,他虽能护她自昭合桥血雨腥风中险险求生,却无法在随后波云诡谲谋乱中为她求得片安宁。
分明是这局中鱼,却像个局外人。
朱南羡言不发地翻身上马,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看苏晋眼。
苏晋也正抬起眸子,朝他望去。
证人,那太子非得保她命不可。
曾友谅听苏晋之言,怒目圆睁,他先看向沈奚,又看向柳朝明,最后看向苏晋,心里怎想也想不明白这番七绕八绕问话,怎矛头转就直指向他呢?
纵然是他指使人给朱南羡下毒,但苏晋话却是胡编乱造,纯属栽赃!
曾友谅抖着手指向苏晋:“你、你血口喷人!老夫若知道十三殿下遇险,救他都来不及,怎会加害于他?!”
苏晋看着曾友谅,淡淡道:“大人这急是做甚,下官说是大人害十三殿下吗?下官说是吏部位大人,吏部上上下下,难道只有你曾尚书不成?”
原来她并非只具故人遗风,她根本就是故人之后。
柳朝明这才偏过头看她,又问:“叫什?”
苏晋眸中闪过丝惘然,低声道
四目相对,朱南羡微微愣,别开眸光,回过头打马离去。
朱悯达走,朱觅萧与众臣看完这场大戏,也拉拉杂杂地互相作别走。
近破晓时分,应天城仿佛浸在片暗色水雾里。
方才朱悯达问话,脑中弦直紧绷着,竟没顾及上肩伤,直至此时,肩头镇痛才忽然传来,柳朝明闷哼声,因失血太多,险些没能站稳。
苏晋要去扶他,却被他退让步,避开。
沈奚道:“也是,算上曾凭,今夜赴晏也不止曾尚书您人啊。”然后他持扇拱手,转身向朱悯达请示,“太子殿下,既然有证人在,曾尚书与郎中怕是暂且洗不清嫌疑,依微臣看,全抓吧?”
朱悯达微点头,抬手挥。
羽林卫左右分将曾友谅与曾凭押解在地。
朱悯达冷声吩咐句:“带走!”然后看眼沈奚与朱南羡,道:“十三,青樾,你二人跟本宫回宫。”
羽林卫很快牵两匹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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