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暄道:“阿礼病,就随意带另个,也巧,昨日就是差他去贡士所上打听。”
苏晋上前打个揖:“小人贾苏,拜见少詹事大人。”
晏子言没有接话,上下打量着她,时没移开眼去,苏晋又道:“少詹事大人恐怕是贵人多忘事,但贡士所武卫并非空口无凭,他们说少詹事去过,是有枚晏家玉印为证。”
晏子言抖抖袖袍,以为在听笑话:“群莽夫信口开河,晏家玉印乃晏氏身份象征,本官从来爱惜如命,绝不外带身侧,如何能落入他人之手?”
苏晋抬头直视晏子言,摊开右手:“那依少詹事所言,小人手里这枚玉印是假。”
,治纪甚严,若叫人瞧出端倪,发现与贤弟纲纪不振,就不好收拾。”
苏晋愣愣,眼看皇城已近在跟前,做出副眼观鼻,鼻观心态势:“哦,倒未曾听说过此人。”
正午门前,车马止行。又因宫中为消弭火患,禁诸臣灯火,只有二品以上大员可乘轿提灯而入。
五更不到,金水桥畔寥寥站数人,都在等掌灯内侍前来引他们入宫。
任暄领着苏晋等在桥头,到五更正刻,晏子言果然踩着梆声来。
天尽头只有月色,羊脂玉所制印章莹润生辉,晏子言脸色瞬时变,伸手就要夺玉印,苏晋却先他步收回手,淡淡道:“看样子却不是假。”
晏子言怫然怒道:“你是甚东西,竟敢问责本官!”只是月色下,苏晋茕茕孑立,淡漠冷静样子,叫他觉出丝似曾相识,“不对,像是见过你,你是——”
金水桥另头照来星光亮,众朝臣本来凑在处瞧
任暄上前寒暄二,将话头引到殿试,就道:“昨日核对贡士名录,本该有八十九名,没成想失踪个,去衙门问,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礼部这头要应付差事,报是家急返乡,但你也晓得罗尚书爱究细儿性子,回头怕他问起,又差下头行走去贡士所打听打听,可巧,那处武卫说这贡士失踪前,你去过趟。”
晏子言“哼”声:“胡说八道。”又眯着眼问:“小侯爷拿这话来问是甚意思?疑心将人劫走?”
他生长眉凤目,身朝服也穿出广袖长衣气度,宛如古画里魏晋名士。只是大英雄能本色,真名士自风流,晏子言副眼高于顶模样,是曲高和寡得过。
任暄笑道:“若是怀疑你,还来问你做甚?通风报信?”
晏子言低眉暗忖半刻,也以为是,目光不经意落到苏晋身上,不由道:“怎,身边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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