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少尹禀道:“邱小娘子坚持要见到府君才肯说。”
谢元简看向站在下方邱玉娘,见她走上前要跪,便道:“此处不是公堂,站着回话便是。”
邱玉娘便蹲个福礼,偷眼瞥向上方府尹,细声道:“……妾连着两晚做同个噩梦,太逼真,就像亲眼所见似地……醒来之后告诉爹爹与爷爷,爷爷说,这件事还得禀给府君知道……”
说到此处,她脸色都苍白些,仿佛光是要讲
“报案?”谢元简吃惊,“报什案,他家出事?宁王还趴府里没上朝呢,总不会真明目张胆去抢人吧。”
他边接过诉状边问:“右少尹看过吗?”
断狱之事由右少尹辅佐,状纸都会先过其手。
衙役应道:“正是少尹让交给您。”
谢元简本只是随意看,却不料看到后头都诧异得嘀咕出声:“连续两日都做个和圣上有关噩梦?”
垂着眼向前走,只微微摇头。旁边人再追问几句,但始终没得句回复,出宣政殿便散开各自回衙。
曹御史去往御史台,直到身边只余三两好友,他看看周围,才轻声道:“太子行事……有先帝之风。”
和他年纪相仿*员,基本都是历经两朝。此时几名好友相互交换个眼色——先帝别看总是面色柔和、温声细语,却从不会无放矢,而且手段不拘格,时常让人琢磨不透。
此时,坐车去往紫宸殿嘉禧帝也在问孙宦官:“太子到底想干什?”
孙宦官也猜不透,只得道:“或许真是想烧纸钱?东宫卫入宫不能佩刀,太子便是能带进来几个人,可宫里那多羽林卫值守,老奴觉得他做不什。”
他抬头问:“邱家人现在何处?”
衙役:“少尹在二堂问话。”
既然事关圣上,那总得听听。谢元简起身走出去。
他进到二堂,见右少尹和年长邱大师正坐着说话,邱师父带着双儿女立在边。
府尹到来,右少尹与邱大师赶紧起身相迎。谢元简坐下,又让两人也坐。
嘉禧帝啧声:“他可真不愧是康宗种,和他那个短命爹个样,就爱故弄玄虚。你给羽林卫传个话,今晚在思政殿外围再加层人手,给朕把太子盯紧。”
孙宦官忙应着是,又劝慰几句,再说起皇贵妃正用心准备千秋节:“以往都是皇后操持,皇贵妃协从。今年皇贵妃可是卯足劲,想给陛下个惊喜。”
嘉禧帝被心腹宦官慢慢哄着,心情这才渐渐变好。
*
安阳府尹谢元简下朝回到府衙内,处理过些公事,用过午饭,刚想休息片刻,突听衙役来报邱家来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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