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没再多说,拖着椅子找好角度,坐下来开始慢慢画。
素描这课程他只在学校里学过,按当时老师给评价,就是“只能对照所见做记录,没有搞创作灵气”。而在人人随身带光脑、到处都有摄像头那个时代,基本不需要人用画笔去为所
谢煐依旧茫然:“画风?”
白殊将他画那幅人像拿起来细看,慢慢解释:“像这样画像,如果是熟悉他人,那还有可能辨认出来。如果只是见过两面程度,应该很难吧?何况,他当年既然是诈死,要出来活动,肯定会做变装。”
谢煐稍微听明白点,但还是没能完全理解:“现下画这张,就加进扎巴打探到变装。”
白殊将图交还给他:“你先让人拿去试试。然后……你今日还有事忙吗?若是没事,给你画张像吧。”
谢煐面上露出诧异之色,随即立刻答道:“无事,可。”
颤,目光跟着转过去。
也不知是白殊手较常人冷些,还是谢煐体温偏高,此时被他握着,手腕便传来舒适微凉。而且白殊手上没有茧,触感既滑又软,按下来却稍有力道,就仿佛裹着最上等丝绸玉。
这只手不仅生得漂亮,谢煐还亲自领略过它有多灵活。
谢煐落在那手上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喉间也泛起点干渴之意。
不过下刻,原本按着他手便动动,五指立起,在他手上留下五个指甲印。
趁着他唤帐外值守东宫卫进来吩咐,白殊起身在自己箱笼中翻出画板、绘画本、碳笔和白布。
回身,就见谢煐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双手搭在膝头。
白殊忍不住笑出来:“不用这紧绷,放轻松点,像平常那样坐便好。手生,估计得画半个多时辰,你保持这样太累。”
谢煐看看他,稍微调整下姿势,改成边手肘搭在扶手上,不过腰背还是挺着。
“无妨,以前练武打底子,半个时辰马步也扎过。”
带着点麻痒微痛感顺着手臂路传来,谢煐只觉得心跳都快拍。
可惜,紧跟着传来声“太子殿下”像把利刃,下戳破笼罩住他无形幔帐,拉出他神智。
谢煐有些茫然地抬眼,目光随着声音转到白殊脸上。
白殊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自己话,心中时好气又好笑,暗自嘀咕——太子不会是手控吧,好像上次看自己把玩镇纸时也是这模样?
确定谢煐已经回神,白殊收回手,把刚才说过话重复遍:“坐好听把话说完!真不是说你画得不好,指是那种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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