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开口,方知谨已经扑到床边。
“你来,本来没想告诉你,都怪助理多嘴。”
方知谨也不敢碰对方,更不敢掀被子,怕霍学川伤得太重,自己看接受不,他轻轻抚上霍学川脸庞,问:“你觉得怎样?这儿医院不好咱们就回去。”
霍学川挺客气:“不至于不至于。”
方知谨眼睛眨还想掉眼泪:“对不起。”
其他人从电视台离开后直接回宿舍,明天早上就得去公司研究演唱会事儿,既然总监当着全国观众面儿把话放出来,那说明公司早有准备。
方知谨没回,甚至没来得及和总监请假,挂电话就直奔机场,以最快速度赶去医院。他上机后还有些恍惚,盯着窗户外面黑漆漆夜空发呆,长这大,霍学川就十三时候从房顶上掉下来那回受过伤,这都多少年。
医院里,助理大姐买点儿快餐,霍学川缠着胳膊说:“你是不是不想干?张嘴就吓唬人。”
大姐可委屈:“说都是实话啊,你确实出事故,那会儿也确实在往医院赶。”
“看你是位女同志就不计较,你还狡辩。”霍学川只手端着碗喝汤,喝完再拨号还是关机,“估计已经上飞机,看着吧,来还得骂。”
“三岁时候不该拿玩具枪崩你,二年级时候不该往你座位上撒图钉,小学毕业那年不该在你们班拍毕业照时候,去踹你踩凳子,初三朝你扔实心球,高跑完千五往你肚子上坐,今天你出事儿才知道后怕,以后再也不伤害你。”
霍学川十分感动,自己掀被子坐起来,然后把方知谨抱进怀里,套动作也就不到两秒,还温柔地哄道:“没事儿,你又没得逞过,不也从小收拾你。”
方知谨挣开,看着霍学川被纱布缠着左臂,又看看别处,将信将疑地问:“你只有胳膊受伤?”
“嗯,电话里没来得及说,不好意
大姐欣慰地说:“你跟小方感情真好,跟亲兄弟似。”
亲兄弟得罪谁,跟这俩比。方知谨下飞机就往医院赶,他脸上带着妆,穿演出服也扎眼,还没出机场就被包围,好不容易脱身上车,又听司机兴奋地唠路。
病房里只剩下霍学川,他把助理大姐打发走,累天又赶夜戏,接着又跟头骨碌地出事儿折腾,现在静下来觉得特别疲惫。
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病房里药味儿都成催眠剂。
正迷糊着,病房门咣当声就被撞开,霍学川吓得睁开眼,只见方知谨带着浓妆还穿着闪亮小夹克,满脸惊慌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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