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肃挤出两滴开心眼泪,扑在余亦辞怀中,在他看不到角度,露出个得逞微笑。只可惜假哭、装可怜日后不能用,得重新想个法子。
余亦辞全然不知他徒弟在想着什,只是心底默默数着数,待五个数数完,他戳戳卓无肃头顶,面无表情,“你抱够没?”
没有。
卓无肃是这般想,却不敢这样回答,因为他感受到余亦辞不悦。
从余亦辞怀中离开,卓无肃偷偷瞧瞧余亦辞,见他绷着脸,有些凶。
喜欢吗?余亦辞扪心自问,眼前这小屁孩是男主,日后会想杀他,他怎可能喜欢。
不喜欢吗?余亦辞想想,也没多不喜欢。
“师父果然不喜欢。”卓无肃抬起头,红着眼眶,眸中水雾弥漫,执拗地盯着余亦辞看,“可很喜欢师父。”最喜欢师父。
“……”
卓无肃脑壳大,心底生出股无力感。
月无间断完成任务,为师便教你引气入体。”
学堂中,只有过前三年考核后,才会安排先生教授弟子引气入体。而余亦辞说两月,恰好是学堂第次考核后天。
提前两年学习引气入体,有益无害,这是余亦辞认为对卓无肃最好奖励。
“师父…奖励能不能换成拥抱?”
“不行。”
卓无肃暗道不好,急于转移师父注意力,想起柳铃儿让他转交丝帕。
“师父,六师姐让带样东西给你。”
卓无肃拿出雪白色绣着并蒂莲丝帕,呈给余亦辞。
“师父会陪睡,会抱,”卓无肃倔犟不让泪水落下,“是不是缠着你,让你厌烦?”
“……”
余亦辞受不住,“怎会,看你表现,若你表现好,奖励就可以换成拥抱。”
“真?”
“真。”
余亦辞想也未想便拒绝,他这折腾,为就是卓无肃不要天天让他抱,怎可能会同意。
“……哦,徒儿明白,师父。”卓无肃耷拉着脑袋,回答有气无力。
明白什?余亦辞不解,有什好明白?
“师父是不是不喜欢?”卓无肃问道,嗓音压极低,还带着淡淡哭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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