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双手撑着桌子，缓缓倾身，凑近
又停住，看着他
眼睛。
徐绍寻心突然狂跳起来。
完全越过社交距离……
林余继续往前。
连最后
丝距离也消弭。他亲到徐绍寻唇角。
徐绍寻看着那刻林余抑制不住表现出来压抑和愤懑飞快地消失，林余几乎要成功回到平时寡言平板状态。
徐绍寻有时候觉得林余对自己太严苛。他好像总是觉得些情绪、些想法、些话是不合适，于是把它们严丝合缝地收起来，连自己也缩在里面，留给外界个刀枪不入铁盒子。
但徐绍寻心想，
怎
能算外人？
于是徐绍寻开口道：“所以不是因为，那是因为什不开心？”
林余说：“什？”
回去。想再也不需要离开。
每句话，徐绍寻说每句话，他都只想回答这个而已。
不能说，所以也没别可说。
“干嘛呀，不开心？”徐绍寻观察林余神色，“来得太突然？来这坐天车呢。那远，以后也不可能天天来，对笑下呗。”
“没有。”林余尽量冷静地问，“你什时候走？”
林余没有停留，只是碰碰，然后直起身，他们之间重新又隔着楚河汉界。
“就是这样。”林余说，他按着桌子手在微微颤抖，“是你非要问。”
“不需要举证吧。你千里迢迢跑这来个人生活，可是根本过得不好，也不开心。而且是超级不开心。”徐绍寻说，“为什？”
林余咬着牙，不回答，所以徐绍寻又问遍：“为什？”
林余突然站起来。
“徐绍寻。”林余叫他。
徐绍寻名字有点拗口，林余每次叫他名字都会放得很慢，咬字清楚，给人郑重错觉。徐绍寻身边都是雷厉风行急性子，说快就是片含糊，只有林余从来也不急，连叫名字都和别人不样。
徐绍寻说：“你就这想走啊？”
受不。林余很冲地顶回去：“不想你走。”
“哦，”徐绍寻有点意外地看着他，“那就先不走呗。”
林余真很想追问下去，抓着这句话当做是个承诺要求兑现，但残存理智叫他闭嘴，所以他又次沉默。
他几乎感到绝望，为什不能表现得好点，像个正常朋友，表达些正常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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