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卷宗,宋毅起身往外走去,稳健步伐中隐约带些松快:“走,爷倒要看看,豫州知府是拿什过来赎他命。”
两个红木大箱子,箱是珍贵首饰头面绫罗绸缎,另外箱则是上年头人参鹿茸等药材。
宋毅大概翻看下玉匣子里两支人参,又随意扫眼其他药材,大小,成色,年头上来看,勉强也算上等,只是谈不上稀有。
“诚意也算是般。”
苏倾坐在案前低眸剥着瓜子,闻声头也未抬。
开面。荷香姑娘就狐疑问嘴,便就知道那小梅氏夫君便是曾与她有过龃龉主簿。”
说到这,福禄也觉得有些奇怪:“荷香姑娘便冷脸色,却也只冷冷与那小梅氏说过两句话后,就没再赶人走,奴才也着实费解。”
“她与小梅氏说什?”
福禄赶紧回道:“貌似是那小梅氏先说是要补偿荷香姑娘,还说只要姑娘肯替豫州知府说情,便是姑娘要什补偿她们都竭尽全力满足。然后荷香姑娘就冷笑说句,她想要怕她们给不起,之后又似乎说句什。因着姑娘说声轻又快,那些个下人也没听清,只见着姑娘说完后冷冷看那小梅氏会,再就让她们二人进屋。”
宋毅沉吟会,又问:“进屋后她们说什,可有听清?”
宋毅随手将玉匣子递给福禄,又扫眼另外箱子里珠宝首饰等物,然后转身到苏倾对面坐下,敛眸看她。
“就这些,就值当你开尊口?”
苏倾将白玉般瓜子仁放在旁玉蝶里,抬手又捏过另外个瓜子剥着。依旧未抬头,只不咸不淡道:“小门小户养出来,眼皮子自然就浅些。”
宋毅脸上那调侃笑意慢慢收起来。
“爷女人,便是眼皮子高抬到九重天都使得,何曾需要
福禄为难道:“因为荷香姑娘进屋就屏退下人,她们在里头说话声音小,也就没人听到里头究竟说什。只是大小梅氏二人离开时,将两大箱重礼都留下来,姑娘,也收。”
宋毅本还琢磨着她们究竟在里头说什,冷不丁听到福禄说她收那重礼,不由讶异挑眉。
然后他就笑。
“爷本还想着,她这般难开窍木疙瘩,若要她这厢领略这富贵权势滋味,还有时间教,没成想这回就转性开窍?”
福禄听着这话,不免就觉得有些怪怪,难道世人对富贵权势追求,不是与生俱来?哪个又舍得抗拒?可转而又想到那厢之前三番几次要逃离督府举动,他就不免有些讪讪,貌似那厢在这方面还真是迟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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