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洗襟二字更加无垢,有错吗?”
“不去追查真相全貌,只给人们看你希望他们知道半幕,不是错吗?”这时,殿上响起另个清寒声音。
谢容与缓步上前,在张远岫跟前顿住步子,“纵容他人恶行,刻意煽动士人情绪,不是错吗?
“你说想要重筑只为纪念士人洗襟台,想让洗襟二字更加无垢,可你却忘洗襟两个字本身含义是什,那是投江士子无上赤诚,而你却在这个过程中丢赤诚,这样还不是错吗?”
“如果能以人丢掉赤诚为代价,换得洗襟
当初取舍之间,未能妥善安置劼北人,就能把先帝功绩,从洗襟台上抹去。你说‘朝廷有错,洗襟士人无垢’,‘今日洗襟台只为当初投江士人而筑’,这切不正是按照你计划进行吗?”
“你适才还说,你是因为回京后,领命追查士子游街闹事根由,才查到刻意煽动士人袁四,这话是真吗?
“根本不是。你早就知道袁四,你甚至早就知道曹昆德、墩子想要做什,但他们所做正合你意,所以你们没有阻拦他们。你说你搜到袁四和墩子通信,这还需要搜吗?曹昆德养隼,隼帮他往宫外送信,可曹昆德久居深宫,他隼如何认得去往大周各地路,不是你人帮他在宫外驯隼吗?对你来说,取得这些信函易如反掌,你只是秘而不发,等待最好这时机罢!”
“何鸿云案子里,你带宁州百姓上京,逼得朝廷重建洗襟台。曲不惟案子里,你知道名额买卖内幕泄露,京中势必群情激奋,你任由曹昆德在后方布局,甚至不惜答应迎娶仁毓郡主,成为士人心中下个谢桢。你做切都是为今日,今日士子聚集宫门,对曹昆德而言,是揭开劼北疾苦时机,对你而言,何尝不是把先帝之名从洗襟台洗去,让‘洗襟’二字更加无垢机会!”
青唯话如金石坠地,声声叩人心扉。然而张远岫听后却笑,他笑直是温和,让人如沐春风,然而此时此刻,他微弯唇角却带着丝讥诮。
他也许根本不在乎旁人看出什。
“温姑娘说得不错,曹昆德筹谋,确早就知道。”
张远岫目光清清淡淡扫过众人,“可是这又如何呢?眼下士子百姓围聚宫门,想要解决事端,除让‘洗襟’二字无垢,难道还有第二个解吗?
“至于朝廷想要治臣不敬先帝、私通宦官罪,待今日事结,在下任凭处置就是。”
“再说,”张远岫问道,“就算想筑个只为纪念投江士子洗襟台,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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