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与双足都套着镣铐,凌乱花白发须在寒风中颤抖,步履却依旧稳健,跪倒在殿门之前,“官家,只要官家肯保证吾儿停岚不受牵连,罪臣愿意把所知切告诉朝廷。”
,对大理寺卿施以礼,“眼下形势危急,请您亲自提审曹昆德,最好能问出他筹谋。切记,此人狡猾多端,如果直接问,他恐怕个字都不会吐露,好在他心结难解,对庞氏家内疚不已,若能以此为突破口,想必会容易许多。另外——”
谢容与说着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臣请当堂传审曲不惟,并以无论发生什,都恕曲茂无罪为前提,请他招出所知切,非常之时非常行事,还望官家恩准。”
谢容与话音落,便有人出声质疑,“这样能行吗?那曲不惟嘴硬得很,这都快月,他什都不肯说,连蒙带诈法子刑部又不是没试过,他个也不上当。”
“正是,万若那曲停岚当真有罪,们大殿审讯又落空,岂不赔夫人又折兵?官家三思啊。”
然而还不待赵疏应答,刑部唐主事在殿外求见。
唐主事似乎有急事要奏,连行礼都行得囫囵,“官家,禀官家,曲不惟刚才说,他愿意招!”
赵疏闻言颇是讶异,但他没多问,只道:“把他带来宣室殿。”
倒是殿上有人耐不住,低声嘀咕句,“如何就愿意招,难不成听闻外间士人围堵宫门,想要将功补过?”
唐主事正疾步往殿外走,闻言不由嗤笑声,“宫外动静又传不来宫里,他怎听说?”随后回身揖,“禀官家,臣也不知道曲不惟怎就愿意招供,只听守夜狱卒说,昨晚曲不惟对着个颇名贵玉如意看夜,今早忽然就想通。”
不多时,那个饱经风霜军候被人带到大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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