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脑子懵瞬,把竹箸扔,坏,她那“被冤枉入狱谢家相公”!
德荣是个警醒,若是寻常来客,早打发,着留芳来禀,来人定然不般。
“谁?”
“中州顾家老爷。”
谢容与听闻姓顾,还想片刻,念及是中州来,忽然反应过来,“顾叔?”
“是呢,把朝天和德荣都高兴坏,没想到能在京中见到顾老爷,顾老爷称是有事相求于公子,奴婢只好来禀。”
青唯只着薄纱中衣,倾身过来,为她披上外衫。他气息靠近,青唯问:“那你今日是不是就在家陪?”
青唯这话本来没别意思,谢容与动作顿,抬眼看她,目色隐隐流转,“是啊,你待如何?”
青唯愣愣,刚反应过来,他就靠过来。
他当真是个做什会什能人,经夜修炼,到眼下越发精进,唇齿已能醉人,手上动作也愈加熟稔,轻时候发痒,重时候带着明显灼热与欲望,床榻间很快有喘息声如浪潮般弥漫开,若不是西移日光洒束进屋,唤回青唯神智,她今日该是起不来。
她咬咬谢容与下唇,“天还亮着呢。”
谢容与看向青唯,“去见见顾叔。”
青唯点点头,目送他出屋。
说起来,青唯就是借着顾逢音东风上京,然而昨夜重逢后,痴缠到今,她还有许多事没来得及跟谢容与说。她这程为自保,骗顾逢音,心中始终十分内疚,眼下顾老爷既然登门,等他与官人说完正事,待会儿她得过去赔不是。
青唯边吃边漫不经心地想,不过这顾老爷找官人,到底有什事相求呢,这路上都没听他提起有什难处。
青唯思及此,脑中忽然浮起顾逢音说过句话,“老朽这两个亲人,眼下跟在京中位贵人身边伺候,谢家相公事,如果这位贵人肯出手相帮,江姑娘就不必愁”。
谢容与稍稍退开,“娘子还介意这个?”
虽说无知者无畏吧,上回在脂溪,光天化日之下都恨不能试人是谁?
“倒也不是。”青唯道,“刚回来,江家上下除驻云留芳概没见,这就这在房中关上两天,这像话?”
谢容与莞尔,“好,那等天黑。”
其时正午已过,青唯刚起身,留芳和驻云就把午膳送来,谢容与直在等她,陪她用会儿膳,正说话间,留芳在屋外禀道:“公子,家里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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