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想起个人,石良。
心中寒意遍生,今天他审问刘掌事时,这位掌事分明说,石良虽然来给岑雪明收尸,但他没进到矿山,人就失足摔落山崖而死。
如果石良没进过矿山,这枚牌符作何解释?!
谢容与紧盯着刘掌事:“说,石良究竟是这死?”
刘掌事不解他为何有此问,摇头道:“殿下,牌符乃*员身份象征,出入辖地都要以它为凭,等闲是不敢遗失。”
谢容与颔首,旁祁铭随即将手掌摊开,“那敢问刘掌事,这枚牌符是谁?”
祁铭帐中牌符残缺不全,上头还沾些许泥沙,看就是刚从坑里挖出来,刘掌事见这牌符,脸色倏地煞白,连声音也发起颤来,“回殿下,下、下官不知……”
如果说谢容与原本还没参破这牌符古怪,见刘掌事这反应,心中下生出非常不好预感。
正如适才所问,这枚牌符既不是都监,也不是刘掌事。
路,应该属于个六品及以下*员。
只是,岑雪明乃东安通判,官居六品;矿上都监,官居从七品;还有刘掌事,官居九品。
这个莫名出现在深坑中牌符,究竟会是谁呢?
谢容与知道到眼下这个关头,绝不能错过任何丝线索,“刘掌事跟陶吏呢?”
“回虞侯,他二人在山上,属下这就把他们带过来。”
那依照道理,它只能是岑雪明。
可是岑雪明到矿上来,就是为躲避曲不惟追杀,他根本不敢,bao露自己身份,把这枚能证明自己身份牌符带在身边,他不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吗?再者,到嘉宁元年,嘉宁帝大赦天下,岑雪明起离开矿山侥幸心理,但是他做法是,以炸山换取次给石良写信机会,让石良进山以证自己身份,如果他身上带着牌符,把牌符给矿监军看不就成,何必冒性命风险?
由此可见,这枚牌符最不可能是岑雪明。
如果牌符既不属于岑雪明,也不属于都监和刘掌事,那它还可能是谁呢?
在这些年当中,还有哪位*员到过矿上,并且将自己牌符遗失在这山野深坑中呢?
谢容与道:“太慢,去见他们。”
因为要避开封原人马,刘掌事和陶吏眼下正在山腰个矮棚内,由几名玄鹰卫守着。
谢容与到以后,没有立刻提找到牌符,只淡淡问:“刘掌事官牌带在身边吗?”
“带着带着。”刘掌事应道,随即从腰间摘下玉牌,呈给谢容与过目。
谢容与随后问,“矿上都监可曾遗失过牌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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