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只听屋内传来悠闲声,“出什事。”
尹婉听得这声音,心知岳鱼七在值房里,径自把门推开,说道:“岳前辈,二哥哥被人误会是漱石,眼下已被官府人擒回衙门,正待审问。”她说着,咬着下唇,眼眶渐渐红,“是……害二哥哥。”
岳鱼七“啧”声,“道是什事呢,原来是这桩小事。”他从竹榻上翻身坐起,迈出屋,“走,看看去。”又问,“你二哥哥是怎被人拿住?齐文柏不管吗?”
“是玄鹰司亲自拿人,齐大人管不。”尹婉道,“好像是坊间出现东斋先生仿画,玄鹰司误会是……是漱石画,怀疑到二哥哥身
透露,不过眼下您既然以赝品牟利,只能请尹二少爷跟们走趟。”
尹弛听这话,似乎松口气,他说:“那王爷真是误会,月章学画时,仿不是东斋画风,月章开蒙恩师沈先生说过,东斋画风莫测,非天生丹青大材难于精深,月章画风踏实,学乃水松、停梅居士等人,这个王爷只要看过月章画,眼便知。”
卫玦道:“这些话,只能留待尹二少爷跟们回衙门,亲自跟证人证词对峙过后再说。”他顿顿,“毕竟尹二少爷曾经以漱石之名出售画作,玄鹰司是亲自跟人证实过。”
尹弛似乎十分信任谢容与,听这话,点点头:“也好,那月章姑且跟随王爷回衙门,有误会人解释不清,若有人对峙,想必不消三言两语就能辩说分明。”他说着,回头见尹婉望着自己,脸欲言又止焦急之色,不由安慰道,“你放心,无事,你回家与爹娘说声,就称有事要去衙门,今日晚些时候回家,让他们不必等。”
他既配合,卫玦便未给他上刑枷,吩咐人将他扣上马车,与点墨斋掌柜起,并押解去州衙。
尹婉立在长街,见玄鹰卫与衙差们扬长而去,揪着帕子在原地踌躇许久,这才转身离去。
尹府在留章街以东,然而尹婉出留章街,竟是想也不想便往右走去,她步子越来越快,几乎要跑起来,娇嫩脸涨得通红,清眸里流露出楚楚焦慌之色。
她竟也是在往州衙方向而去,穿巷过径,她避开衙门正门,来到西墙侧门前,将荷包里只深色令牌取出来,交给门前守卫看,央求道,“官爷,得进去见个人。”
两名守卫看令牌,对视眼,放行,“去吧。”
尹婉点点头,进侧门,径自穿过条窄道,来到处点着灯值房前,拍门道:“岳前辈,岳前辈,您在里头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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