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玦顿顿,“本来属下还在想,凭尹弛年纪轻轻,究竟有无可能画出《山雨四景图》这样画作,听禄之所言,眼下已有七八分确定。”
祁铭道:“卫掌使这说,属下也想起来,郑掌柜退还银票时,还放话说,如果无名氏想拿回三千两,尽可以来讨,就算顺安阁亏给他。当时属下还觉得这话多余,买卖事,到底不好摆在明面上来提,眼下看来,他是故意说给尹二公子听。”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叩门声,名玄鹰卫在外道:“虞侯,张大人那边回话。”
章禄之是个急性子,闻言立刻把门推开,“怎说。”
玄鹰卫躬身呈上数副画作,“张大人称,虽然画艺精进之快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几年前漱石,与今日《山雨四景图》无名氏,确系同个人不假。”
跟着,尹二心思不在念书上,等到尹四大些,就把她送来归宁庄单独住,说是要等到尹二考中举人才把她接回去哩。”
青唯听到这里,随即然。她说尹婉个姑娘,怎会僻居庄上,原来前头有这样故事,上回尹老爷来庄上,父女二人显见得生疏。
可惜尹老爷看着是个善人,对待儿女,多少偏心些。
章禄之道:“虞侯让属下查尹家,吩咐过多查书画文墨相关。尹家跟书画相关就这多,后来事虞侯都知道,尹老爷虽然给尹二换教书先生,无奈尹二已然爱画成痴,考中秀才全靠先生戒尺,眼下尹老爷心灰意冷,已经不太想管他。”
谢容与听到这里,“嗯”声,“就查到这些?”
换言之,如果无名氏就是尹弛,那无论是几年岑雪明所购漱石之画,还是今日曲茂以五千两拍得《四景图》,皆出自尹弛人之手。
章禄之道:“就这些,这尹家明明白白家子,底子干净得很,他们事去州府问就知道。”
这时,卫玦道:“虞侯,属下怀疑画《山雨四景图》无名氏,正是尹弛。”
谢容与淡淡道:“何以见得?”
“依照虞侯所说,昨晚无名氏就在顺安阁,而郑掌柜是在征得无名氏同意后,才同意撤回买卖,那郑掌柜彼时无暇分身,这个无名氏,只能是在争执途中,上前劝说他人。昨晚劝说郑掌柜人很多,但是显而易见,郑掌柜是在听完尹弛劝说后,才决定退还银子。
“既然能够让郑掌柜改主意人,只能是无名氏,那《山雨四景图》画师,极可能是尹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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