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听这话,微松口气,“你也是,到底不是小姑娘,怎还学小时候贪凉?”
章元嘉只称是官家垂训得是。
她身子不适,心里又装着事,思来想去,到底还是问出口:“臣妾听说日前陵川那边个县城闹事,表兄带兵过去,遇到危险,跟在他身边护卫还落崖,不知眼下是怎样?”她顿,不待赵疏回答,她又解释,“臣妾病,裕王妃让仁毓进宫来探望,表兄也是她表兄,这事是臣妾从她那里听来。”
赵疏似乎没觉得什,只道:“表兄安好,至于他身边那护卫,叫……”
“官家,叫朝天。”曹昆德在旁接话道。
仁毓就不多打扰。”言罢,领着自己侍女在宫门口向赵疏揖下,俨然副不看着他进去就不走意思。
她年纪小,还不到十七,又养在宫外,做事多少有些不合礼数,可贵在天真烂漫,赵疏于是不多与她计较,迈进宫门。
元德殿里人听到外间动静,知道是嘉宁帝到。
芷薇已带着干侍婢迎在宫外,赵疏径自进内殿,见章元嘉正掀被衾,要下榻来与他见礼,伸手将她扶:“不必这拘礼。”
他在榻边坐下,目光落在榻前小几上,见玉盘上丹荔动也未曾动过,不由愣。
“是,朝天。听说是受重伤,他命大,找到时候尚有息,眼下怎样,朕却是不知。”
章元嘉颔首,却问:“那表兄去陵川……”
“你倒是提醒朕。”不待她把话问完,赵疏很快道,“曹昆德,命中书那边备笔墨,去信东安,问问朝天伤势。”
曹昆德端着拂尘应诺,笑着道:“这孩子,受个伤竟得官家亲自过问,真是好大福气。”
赵疏也笑笑:“他怎说都是长渡河遗孤。”他看章元嘉眼,温声道,“你是不知道,跟在表
刚入夏,荔枝尚是少见,章元嘉殿中这盘是贡果,是从南国快马加鞭运来。章元嘉自来最喜欢这丹荔,每年入夏,都要抻长脖子等着。赵疏还是太子时,总把东宫分那份偷偷藏下来给她,后来做皇帝,也没忘记这事,叮嘱内侍省每年丹荔到,头份便给元德殿送去。
玉盘里丹荔该是今早就送到,她竟只没吃?
赵疏不由看向章元嘉,她脸色很不好,天明明有些热,身上却搭着条被衾。
“太医院那边说吗?皇后是什病症?”赵疏知道章元嘉报喜不报忧脾气,径自问芷薇。
“回官家,没什,前阵儿天转热,娘娘就有些不适,夜里睡不着,吩咐下头凌人上冰,不成想受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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