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绣儿道:“是,孙县令,秦师爷,还有李捕头。上溪穷,没什人想到这里来当官,县衙里人几乎没变过。”
青唯想想,说道:“几位已在这山里藏几年,又知道蒋家买下登台名额内情,难道没想过要离开上溪,把此事禀明州府?”
自魏升被斩以后,这几年当任陵川州官,倒是个声名在外清廉好官。
葛翁叹声:“自然是想过。否则姑娘以为,凭老朽这个大字不识草莽,是如何弄明白什士子朝堂,科举杏榜,秀才举人中门道?竹固山山匪死得冤枉,如何甘心在这深山里躲藏辈子?初藏起来那阵,发疯也想去东安府状告蒋家,状告县衙,状告那个来剿匪将军。不过后来,就在离开竹固山当天,遇上个人,是他劝安心躲起来,不要再管此事。”
葛翁淡淡地笑声:“老朽也算是个顽固之人,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可能个字都听不进去,但草莽出生,平生最敬重,唯有人。这个人虽然不在,但他后人话,定会听。”
被他拿命保下来,两个似是而非山匪,葛翁与葛娃,就躲在山间石室里,在叶老伯与叶绣儿帮助下,瞒天过海地幸存下来。
直至五年后今天-
葛翁番话说完,石洞里静谧得只余烈火焚灼声。
每个人目光都是沉寂,似乎尚不能从当年这场屠戮中回过神来。
良久,还是谢容与开口道:“照这说,竹固山山匪之死,上溪官府是有参与。”
青唯问:“你遇到谁?”
葛翁看着她:“不知姑娘可听说过柏杨山岳氏?”
青唯愣愣,垂在身侧手倏地握紧。
“这个人正是岳翀将军义子,岳鱼七。”
“是。”葛翁道,“这几年仔细想过这事,不管是买卖名额,对寇唤山设伏,还是让驻军来山里剿匪,都绕不开上溪县衙。”
如果县衙是干净,这连串计谋不可能成功。县衙不定人人都脏,里头必然有人不干净。
其实葛翁说这点,谢容与很早就想到。
否则他不会避开官府,秘密来到上溪。
青唯问:“当初上溪县衙里人,就是眼下这几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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