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这事青唯知道,昨日张远岫跟她提过。
小昭王回宫,宫中隐下他这些年扮作江辞舟秘闻,只称他年初病愈,随后外出办案,近日方归,是故为他设接风宴。
青唯面着急去见崔弘义,面又说服自己要耐心,左右张远岫已去安排,急是急不来,越是这样时候,越该静下心来养精蓄锐。
到下午,她正倚着榻边小憩,忽然听到外间有动静。
留芳很快来禀:“少夫人,堂姑娘回来。”
不必受何家挟制,有充分时间接触嫌犯、寻找证据。成败与否,于大局而言都是有利,去见叔父,是当下唯稳妥决定。”
张远岫道:“可是这样来,姑娘背负风险太大,旦被发现,两桩大案缠身,姑娘怕是死罪难逃。”
青唯道:“当年朝廷海捕文书,早就给定死罪。这几年,可说是从刀尖上捡回来命。若想苟活,便不会去碰洗襟台这案子,既然碰,做什值得什不值得,心里自有横梁。”
她这话说得十分平静,张远岫听,心中却是微微震。
他看着青唯,灯色里,她左眼上斑纹狰狞。
青唯愣愣,谢容与说,最迟日,便把崔芝芸从刑部放出来,竟是做到。
青唯立刻从榻上翻身而下,拉开门,迎面见驻云将崔芝芸扶入院中。
崔芝芸见青唯,哽咽着唤声:“阿姐。”
青唯快步上前,“刑部没为难你吧?”
崔芝芸摇摇头:“刑部把带去,问是阿姐事。”她眼眶已红,却是拼命忍着泪没有落下,末,还竭力笑笑,“阿姐,什都没说,真,这回撑住。他们无论问什,都说不知道。问伤没伤袁文光,说
他不知道这块斑是不是她用来掩饰身份,但这刻,他近乎能略过这斑,看清她真正样子。
张远岫退后步,朝青唯揖下:“温姑娘放心,两日之内,在下定为姑娘安排妥当。”他顿顿,声音轻些,“也请姑娘相信在下,在下虽然力量微薄,定然会竭力护姑娘周全。”-
夜深,青唯回到江府,才发现自己忘跟薛长兴打听徐述白下落。
事端千丝万缕,她心神不宁,独自躺在榻上,竟觉得这屋子十分空旷。后来闭上眼,也不知何时睡去,隔日醒来,只记得梦里荒原落雪纷纷。
天还很早,屋外雪积三寸厚,青唯踩着雪,去正屋跟江逐年请安,到才发现江逐年已早早上值去,正屋伺候厮役说:“小昭王回宫,今晚宫中设宴为他洗尘,老爷被邀在列,所以早就去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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