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手握茶盏,目光注视着张远岫,分毫不移,“当年洗襟台坍塌,公子兄长张正清丧生楼台之下,而朝廷海捕文书上,父亲与薛叔皆是重犯,也是总督工之女,身上有牵连之罪,按照文书,们就是害你兄长人,你为何如此信任们,不遗余力出手相助?”
哪怕他眼下知道何鸿云恶行,在此之前呢?
薛长兴说,他这些年能够顺利逃脱追捕,离不开张二公子帮忙。
张远岫道:“姑娘也说,按照海捕文书,温督工与薛工匠才是害兄长人,是故在下也有问,那份海捕文书,真值得信服吗?”
他说到这里,垂下眸,样子很静,整个人像浸在片月色里,“姑娘不是朝中人,是以不知当年事。先帝大病以后,朝廷繁乱,余后定罪,多是为给那时义愤填膺士子与百姓们个交代。但是们这些局中人,谁人不知洗襟台修成前,雨水急浇三天三夜,温督工不止次喊停;洗
妻,左右天大地大,你本事高,想要走,没什人拦得住你。
“其实那时忘尘就跟朝廷递帖子,想要提前结束试守,早些回京,可惜伤没好,暂没法上路,直到阳坡校场起火消息传来,们才发现你在查瘟疫案。何家势大,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他们麻烦,那只有个可能,瘟疫案与洗襟台有关。”
张远岫道:“当初瘟疫案就发生在宁州,想要把这案子掀到台面上,必须得有个站得住脚理由,恰好在宁州当差,便寻到当年被瘟疫案祸及户部郎官。”
青唯听这话,愣愣:“所以那郎官与府官,是张二公子故意带回京城?”
她当时还道怎这巧,他们找到人质,当年因为瘟疫案被革职户部郎官便上京平冤来。
“倒也不是。”张远岫笑笑,“这郎官确实无辜,五年前,宁州府尹冤他是事实,而今想要昭雪,也是他们自己意思,做,只不过是在这个时机说服他们随回京。”
他说着,站起身,再度与青唯深揖礼,“其实回到上京,在下便想去寻姑娘,奈何姑娘明面上已嫁人,在下不好叨扰,只得备礼份,暗示姑娘相见。昨晚事出突然,在下不得不托高兄相邀,实在是冒昧。”
青唯摇头:“这倒没什。”
她看着他,片刻说道:“知道薛叔十分信赖你,否则不会把真正身份与洗襟台线索告诉你。有问,可能说出口不太中听,甚至非常无礼,但是这个人谨慎,如果存有疑虑,便不能对公子放心。”
“温姑娘只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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