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岫道：“是，证人另写
供状，下官拿过来给齐大人过目。”
张远岫在宁州时，任
是地方节度推官，眼下提前结束试守，回到京里，朝廷尚没来得及给他安排差事，他近日不挂职，由老太傅带着，在翰林修书，因此朝中人见他，便称
声张二公子。
江辞舟问：“跟张二公
正往府里走，迎面看到江辞舟从东院过来。
主子今早要去京兆府，德荣知道。瞧见江辞舟身侧，罩着厚氅，带着帷帽青唯，德荣见怪不怪。左右主子自从成亲后，上哪儿都要带着少夫人，少夫人也粘着主子，两个人像是刻都不能离分似，德荣擦手，很快过来，对江辞舟道：“公子，汤婆子已经给少夫人备好，搁车室里。”
江辞舟“嗯”声，“走吧。”-
京兆府在城西，与江府隔着大半个上京城，到府衙，已经快辰时，青唯下马车，老远瞧见京兆府尹迎着名穿着襕衫书生从衙里出来。
瞧这书生身影，有点眼熟。
早上，德荣端着碗汤食，往院外走去。
刚到府门口，看到朝天脸神伤地立在马车前，问道：“天儿，怎
？”
朝天道：“
刀没。”
德荣往他腰间看，佩刀果然不见，“刀呢？”
朝天痛心道：“老爷在后院栽片湘妃竹，也不知怎，日前被砍根，老爷让公子查，公子懒得查，打发去跟老爷认错，说是得新刀，高兴忘形，失手砍根。老爷听，二话不说，把刀扔后院枯井里去。”
待他转过脸来，眉眼温润如远山之雾，青唯愣下，竟然是昨夜她在诗会上扶过那个人。
初见是在夜里，眼下再看去，他倒不尽然像个书生，神情里没有书生青涩，与京兆府齐府尹并行，举止十分稳重。
齐府尹与书生也看到江辞舟，两人同揖道：“虞侯。”
江辞舟回个礼，问书生：“张二公子到京兆府来，是为宁州案子？”
原来这就是张远岫。
德荣眨眨眼：“昨天公子把你留在书斋，就说这事？”
朝天点点头。
德荣觉得他该，嘴上敷衍着安慰：“没事，公子你还不知道？几曾亏待过你，过几天你又有新刀。”
话虽这说，但刀处久，也是有感情，不防着他神伤。
巷子外近日来几只夜猫，冬来，它们找不着吃，瞧着怪可怜，德荣发现后，每天早晚端着汤食来喂。他将汤碗搁在府门口，不会儿，野猫就寻着味来。德荣看它们吃完，摸摸其中只黑猫脑袋，收碗，温声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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