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也不舒服,她不知道在腰间揣什,膈得他实在难受。
江辞舟于是探手去她腰间,居然摸到个荷包。
荷包里头装着个硬物,似乎是只小瓷瓶。
两人离得太近,本来就有许多摩擦,兼之青唯正竖着耳朵听屋里动静,江辞舟摘下她荷包时,她竟没有觉察。
荷包绳索松开,瓷瓶就落出来,江辞舟伸手去接,堵在瓶口布巾已吸水脱出,里头无色无味青灰全都散出来,溶在水中。
江辞舟拦住她:“别灭!”
适才还点着灯,眼下守卫刚到,灯就灭,岂不是此地无银?
可这屋子虽大,却览无遗,他们活生生两个人,究竟该怎藏?
青唯目光落在圆榻,三步并作两步便朝榻上奔去,江辞舟却在她腰间揽,低声道:“这边。”环臂抱着她,掠至竹屏后浴桶,两人块儿齐齐没入水中。
水面刚平静,屋舍门就被推开。
不住是奴家,那日在折枝居,奴家并不知道何鸿云为何要对付姑娘。佯作刺杀姑娘,是为获取何鸿云进步信任,望姑娘千万见谅。”
青唯没多在意,把两支玉簪并还给扶冬:“物归原主,你留着有个念想。”
扶冬看着玉簪,眼泪又落下来,她很快抬袖拭干,低声说句:“多谢。”取出·支锦盒,将簪子收好。
江辞舟见她心绪平复,问道:“你接近何鸿云这些日子,可有查到什?”
扶冬仔细想想,摇头道:“没有。有桩事说来古怪,虽怀疑利用木料差价,真正贪墨银钱是何家父子,但是五年前,洗襟台修建之初,无论是何拾青还是何鸿云都不在陵川。何拾青在京中养病,何鸿云接到圣命,去宁州治疫。他治疫治得好,听说因为这,事后来还升官……”
青唯左眼上斑纹是用种赭粉画,水洗不去,酒浇不去,
“这晚,怎还点着灯?”
“梦魇……不敢睡……”
巡卫与扶冬声音隔着水混混沌沌地传来。
浴桶太小,青唯陷在水下,紧紧挨着江辞舟胸膛,眼前黑漆漆,什也瞧不见。
江辞舟也觉得挤,她背实在太瘦,那对蝴蝶骨简直薄如蝉翼,就这抵在木桶上,他都担心会磨破。于是只好在黑暗水下环住她,将手隔在她蝴蝶骨与木桶之间。
五年前,去宁州治疫?
青唯愣,她正待细问,屋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阁楼小院巡卫每炷香便会巡视圈,半个时辰过,还会到院舍内部检视。
定是那些巡卫又到!
扶冬警觉,掀灯罩,立刻要掐断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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