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荣将江辞舟扶到朝天背上,朝天将他驮起,快步走向马车。
路过她身边,他似乎闭上眼,修长手指低垂在身侧,整个人没声息似,没有如以往那般唤她声“娘子”,也没有告诉她,他要去哪儿。
青唯没觉得什。
其实她本也不是他娘子。
青唯点点头,对祁铭道:“好,那们走吧。”
也并非五年前,这里没有洗襟台,这里有,不过是个被烧空酒馆架子,本来就该拆毁。
酒馆轰然声在眼前坍塌。
朝天与祁铭架着江辞舟疾步后撤。
可江辞舟眼里,却似乎只剩那团火色与弥散飞灰。
青唯立在胡同口,怔怔看着江辞舟被祁铭二人强行拽出酒舍光亮处,看着他眼神渐渐失焦,伏倒在地,捂住胸口下下大口地喘着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说着,背过身,往街巷另头走去。
她知道他在洗襟台下受过伤,也知道他有旧疾,但她不知道,他旧疾原来是这样。
德荣很快从马车里取氅衣回来,披在江辞舟身上,见青唯还立在巷口,看祁铭眼。
祁铭颔首,来到青唯跟前:“少夫人,虞侯旧疾犯,要进宫趟,卑职送您回府。”
青唯目光还在江辞舟身上,“为何要进宫?”
祁铭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当年虞侯在洗襟台下受伤,正是被送进宫医治,眼下见屋舍坍塌,疾症又犯,要进宫寻治病老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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