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回身看去,原来正是她这分
扶冬从铺子里取把小铲,在院中老槐下挖出坛酒,递给江辞舟:“江公子。”
她身姿半幅掩在暗中,半幅曝露在火色里,手中捧着坛酒,柔美却热烈,定力不好,还未吃上盅,人就该醉。
江辞舟笑笑,伸手去接酒,指尖还没触碰坛身,暗夜中,忽然亮起道雪光。
“公子当心!”朝天高喝声,闪身于江辞舟身前,江辞舟刚撤回手,只见道飞刃当空掠过,径自击穿酒坛。
酒坛子“啪”声碎裂在地,几乎是同时,十数身穿黑衣蒙面人从院墙上、铺楼顶跃下,朝江辞舟干人等扑袭而来。
不会儿,竹舍外响起叩门声,扶冬柔媚声音隔着木扉传来:“江公子,是奴家。”
江辞舟任德荣给她开门,问道:“怎说,有酒吗?”
扶冬柔柔笑,也不回话,径自坐来江辞舟身边,掩手凑去他耳畔,低语几句。
江辞舟听着听着,唇边噙起枚轻笑,“还有这等好事?”
扶冬声若银铃:“是啊,江公子来吗?”
朝天早有防备,立时拔刀而上,青唯手在腰间翻,倒抽云头刀,回身横斩,将从铺门赶来蒙面人刀逼退。
祁铭等三名玄鹰卫护列在江辞舟与德荣周遭,他们是从殿前司调过来武卫,功夫本就不错,加之朝廷兵马训练有素,三人成阵,足以应付攻来院中蒙面人。
青唯见他们游刃有余,四下望,见扶冬还瑟缩地躲在槐树后,当即提刀过去,把握住她手,护她至院中干枯水缸,叮嘱道:“你在这里躲好,待会儿有事问——”
话未说完,忽听身后江辞舟低声提醒:“当心!”
青唯耳廓微微动,尚未回头,刀身在身侧挽个花儿,变刀为匕,刀背紧贴着手臂,朝后个纵刺,贯穿偷袭杀手胸膛。
江辞舟起身,吩咐道:“德荣,带上食盒,去装扶冬姑娘新酿。”握着翠竹扇比个“请”姿,“那就劳烦扶冬姑娘引路。”-
戌时尽末,天早就暗透,但是东来顺附近还很热闹,江辞舟路跟着扶冬拐进沿河大街岔口,到得折枝居跟前,只觉喧哗隔绝,胡同里静得古怪。
“就是这里。”扶冬任朝天劈开铜锁,把门推开。
折枝居小院青唯前几日来过,里头除个干枯大水缸,什都没有,可今日这院中酒气比此前浓许多,间或有阵阵馥郁桂花香,简直诡异至极。
青唯屏住呼吸,四下望去,天太黑,火把光只照亮小圈地方,恶人都蛰伏在暗处,什都望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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