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如果没有,”阿贞忽然说,他瞧着眼前那团光,“你定会生活得更加自由。”
周子轲手把阿贞握着。
“那又有什意思啊。”他问。
他们跑去河滩上,在树影中穿梭,又找到那艘小船。灯笼被搁在船头,风吹过来,烛火明灭。周子轲挽起袖子,咬住牙关,和阿贞起把船把推进水中。他们拥抱着,走进水里,在这条河中沉浮。周子轲把阿贞托起来,再次托到船上。河水清澈,淤泥沉在河底。阿贞坐在船上
“嗯?”
周子轲没听到阿贞回答。
过会儿。“小周。”阿贞又说。
“怎。”周子轲问。
他往前走,感觉他们周围,只有柄灯笼在前头亮着,好像团光浮在空中。
记得啊。”
老人腿脚不利落,坐着讲课坐久,站不起来,只把手举起来。周子轲走过去,低头和老人握下。
“还要上课,不和你们聊,”老人说,对周子轲说,“对,小汤说你喜欢喝那个威士忌,”他突然迸出个英语发音来,“这里有以前香港朋友过来看,给送来,也不喝,对嗓子不好,你随便喝喝,哎小汤!你少喝啊!”
周围学生们都笑。周子轲走出门外,到阿贞身边,他看到阿贞还在朝门里看。
祖静老人已经转过身,他对他学生们说:“你们不知道这个小汤,以前好能饮酒,是个小醉鬼!”
夜阑人静。
“每天都好想你。”阿贞说。
周子轲说:“做梦也想吗?”
“嗯。”阿贞点头。
“也是。”周子轲说。
海滩上远远就能闻到烤肉香味,还有大海咸味。周子轲坐在块石头上,看着阿贞坐在他新朋友中间,还有许多当地乐手,起抱着吉他演奏,唱歌。
村民们坐在附近,神色各异脸庞,望着这群年轻人,听着他们不知能否听懂音乐。周子轲身上衣裳都被海风吹干,他远远地瞧着阿贞,阿贞还愿意结交陌生新朋友,愿意和新朋友在起玩,看起来很快乐。
当地新朋友非常喜欢阿贞,他们把阿贞当成最最普通分子,个音乐上知交、伙伴,而不是某个昔日巨星,更不是触即碎病人。他们不呵护他,只是喜爱他,喜爱他音乐。阿贞在火堆边即兴弹奏首歌,他唱起被海风吹得模糊不清歌词,回家,大河,爸爸,妈妈。
周子轲握着阿贞手,阿贞手里握着支长杆,长杆下头有只纸灯笼,这是海边村民送给他,感谢他晚上去那里唱歌。
“小周。”阿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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