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汤玥和骆天天去世,周子轲才想起来到艾文涛这里,找匹小马驹给汤贞收养起来。他希望汤贞不要有太多空余时间,他想给汤贞找多些牵挂——除“周子轲”以外,能让汤贞好好照顾着,又不会反过来伤害汤贞那种“牵挂”。
“去问问。”周子轲对汤贞说,周子轲搂着他,拽下缰绳,马儿便向前走。
艾文涛搞不清楚情况,进办公室给甘霖打电话,电话起初怎都打不通。艾文涛有些紧张,因为直到汤贞问起,他才发现他居然从没试图摸清过那个杜师傅底细。
关于“杜师傅”切,都来源于甘霖口中个故事——区区个驯马师,艾文涛哪犯得上怀疑啊?
“甘老板可能在忙哈,”艾文涛对坐在沙发上周子轲、汤贞笑道,“他那个……最近结婚嘛!他太太前夫,留下好些房子,嚯,好大庄园!”艾文涛想点烟,突然意识到哥们儿对象在,不能抽,又作罢,“所以他这两天直见他那个房产经纪人,估计没听着电话——喂?喂!喂是甘老板吗?”
汤贞说,刚才那个人是谁?
艾文涛说,他是个瘸子,从澳洲来,以前是个骑手,这半年在这儿驯马,怎?
汤贞说,他是方遒……
艾文涛没听清楚,问,谁?
周子轲盯着汤贞脸,他回头望眼,刚才只顾着过来拉住被急奔马带走汤贞,没注意那个牵马人去哪儿。艾文涛对汤贞说:“他不姓方,他姓杜,他叫杜忘!”周子轲从他马上下来,走过来,把握住汤贞马缰,踩住汤贞没踩着马蹬,直接飞身上去,坐到汤贞后面,把汤贞在马上抱稳。
电话通。汤贞瞧着艾文涛皱起眉来,手握着听筒,手端着座机,艾文涛看着汤贞:“巧,你刚刚也在找他?联系不上他?”
艾文涛把话筒放回去,对汤贞和周子轲把两手摊:“甘总说他正找呢,
马儿从地上走几步,适应两个人重量。
“怎回事?”周子轲轻声问。
汤贞还抬起眼,望眼前偌大马场,赛道右侧,跑马公园,左侧则是覆盖着厚厚白雪林地,许多马场工人在其中来来去去,身影渺小,汤贞瞧不清他们脸。
“刚才好像遇到方遒,”汤贞抬起头,对搂着他小周说,“应该没有听错,就是方遒……”
周子轲也闹不清汤贞到底是真看到什,还是汤贞近来状况不好,以至于又产生什幻觉。后者可能性还更大些。方遒,是那个去年出车祸死,连尸体都被捞出来火化方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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