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汤贞胆战心惊答应，“好！”
周子轲把手机揣进裤兜里，伸手握住剧场外围栏上
尖勾，他脚踩住缠满植物铁栅栏，三两下就翻进
剧场里面。
保安没
“
？”汤贞
愣，“刚刚结束演出——”
“出来吃个饭吧。”周子轲说。
汤贞本来想问，你去哪里，怎
天都联系不上你。
“现在法国，”汤贞提醒他，“在法国演出。”
“知道。”周子轲说。
几个小时后，法国观众用长时间起立鼓掌回报远道而来中国艺术团体。汤贞沿地下通道，从“梁氏墓穴”路钻出后台——最后跪倒在山伯墓前那场戏，总让他膝盖有些负担。汤贞膝盖也不像三年前那好，平时看着没事，旦受累站不稳却是事实。这些年拍戏工作又受不少伤，林爷叫他去治，他也没时间去。这会儿汤贞原地剁跺脚，腿脚利索，他便循着掌声，跑回台前谢幕。乔贺站在台前，在闪光灯中搂过汤贞。
汤贞脸颊热烫，他大概出汗，每次演出完都会这样。他们所有演员牵起手来，对台下观众鞠躬致谢。待再抬起头来时，汤贞不自觉朝楼上仰望。
这时他想起来，并不是所有梁祝都发生在嘉兰。
比起剧组其他几人激动，汤贞反应算是平静。欢呼声中，他随着所有人往化妆间走，林老爷子像牵自己宝贝孙子样把汤贞手紧紧握着。
“林爷，你说，外国人真能看懂梁祝吗？”汤贞问。
汤贞把手机从耳边慢慢放下，喧嚣嘈杂笑闹声回来。汤贞站起来，他走到阳台边。
剧场外，街灯下，辆辆汽车在潮湿路面驶过，密密麻麻是正在散场观众。
路对面立着红色消防栓，头戴棒球帽年轻人边听手机边穿过车水马龙街道，他穿件白色T恤，正朝汤贞方向大步走来。
汤贞眼认出他。
林导在身后推开阳台门：“小汤，卸妆换衣服，会儿出去庆功宴！”
“你怎能看懂人家罗密欧与朱丽叶。”老爷子回他。
周围人都在笑。有人在走廊远处喊，开香槟，大伙儿来汤贞老师化妆间开香槟。
不停有人和汤贞拥抱，向他道喜。助理把手机交到汤贞手中，汤贞低头看，信箱早已塞满祝贺海外首演成功短信，汤贞刚翻几条，屏幕上突然跳出通来电，手机号码十位。
化妆间里人满为患，尽是剧组成员。汤贞推开门，绕过窗帘后面，悄悄钻进阳台，没有人发现他，他偷偷接起电话。
“你现在哪里。”那个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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