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汤贞起初没听明白。
林汉臣沧桑眼中带笑,看着他。
*
对乔贺来说,《梁山伯与祝英台》原本只是他人生个小插曲。与他太太不同,乔贺对这部戏没有抱过过高期待,可它也确实成他人生转折点——无论事业上,情感上,抑或是大众形象上。
周子轲在酒吧卡座里
“你怎这高兴啊。”
汤贞吃着手里羊角面包,抬眼瞧酒店窗外:那广场上来来去去游人,铃兰花开,阳光普照下,五月巴黎布满香氛,每个人都是高兴。
汤贞觉得他不用直去羡慕别人。
“昨天忘挂电话。”汤贞忽然笑道。不知他是想转移话题,还是这就是回答。
周子轲在那段沉默会儿。
贞共同度过这样段时间。
你睡吧。周子轲轻声道。
第二天早,汤贞被自己腰底下压手机给硌醒。他不知道手机为什会掉到被窝里去,手忙脚乱拿起来看,上面通电话居然已经持续六个多小时,到现在还在继续。
手机马上没有电,汤贞贴耳听会儿手机里面。“小周?”他轻声问。那边安安静静。
北京已是中午,也许小周早已经睡着。
“最近有个中法文化交流活动,”汤贞主动提起,“林爷他们要来巴黎排《梁祝》。”
“哦。”周子轲说。
“首演定在下个月月初,结束以后,可能能给放三天假,”汤贞在窗边坐着,被艳阳照得微眯眼睛,他对周子轲小声保证,“你在北京好好复习,准备考试,等考完试也许就回去……”
汤贞三月底到法国,如今已是五月份。刚来时他有时间就往国内去电话,人只当他思乡情切,可转眼两个月过去,这电话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打越舍不,放不下。
就像糖,总是愈牵扯愈黏稠。汤贞在中法文化交流协会举办接风洗尘宴上见到刚下飞机林汉臣老爷子。汤贞笑呵呵,见谁都笑,和理事们客套,他年纪还小,从后面抱着林爷脖子,也不显得奇怪,只觉得孩子气。林汉臣突然问汤贞:“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祁禄大早又要去练车,他对自己驾驶技术仍不自信,他总想学成电影里梁丘云样子,可哪有这容易。新城影业派位司机教员过来,汤贞大早陪他们到楼下,对祁禄几番叮嘱,把他们送走,才回房间自己独自吃早餐。
周子轲打房间里座机。
“你手机没电?”他瓮声瓮气道,大概也才刚醒。
“你睡醒?”汤贞高兴问他。
周子轲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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