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经常这高烧,汤贞老师,你最好还是带他去医院看看,”另个人声音说,“万有什……”
“万有什?”
“建议还是验验血,做做检查。”那人谨慎道。
周子轲睡得昏昏沉沉,身体发烫,他不愿意离开那只贴在他额头上手。
左手放在被子外面,受微弱刺痛。
“是。”
“你们公司前后辈关系真好。”
“你带体温计来吗?”
“带带。祖静老师和说,特意给你拿盒全新。”
周子轲感觉有人在扶他头,托他后脑勺。支细细东西小心分开他嘴唇,抵在牙齿外面。“小周,”隐隐约约,像是汤贞声音,有点紧张、拘谨,在他上方说道,“牙张开,给你量量体温。”
漫股呛人汽油味儿。周子轲把快冻僵手指头揣进兜里,想起白天汤贞赶他走时候那着急模样,周子轲抬头看地库天花板,他觉得他再怎想,也确实不能上去。
也许他该开车走,找个暖和地方先过夜。
可回到车里,周子轲又不想动。
他倚靠在座椅里面,透过车前玻璃,他看到那辆汤贞保姆车,他想起他在里面吃过种烧卖,是很难吃那种。
他已经困,身体忽冷忽热,意识都开始涣散。裹着虾仁烧麦在他眼前旋转,越转越大,几秒钟功夫就已经比周子轲还要大。汤贞也出现,他个头小小,露着尖牙,感觉很邪恶,翘着黑色尾巴围绕着这只巨大烧麦飞舞。周子轲闭着眼睛想,是要吃掉这个,才能进汤贞家。
“好。要是他不舒服就给他调慢点。汤贞老师,拔针你会吧,祖静老师说你学过点护理?”
“会。”
“你要是想给这位小患者做做检查呢,把祖静老师大夫电话给你。私人门诊,祖静老师也跟们提前打过招呼,隐私这方面您尽管
周子轲眼睛还是不睁,他歪头,想躲嘴里东西。他还不想吃烧卖。
“你听听话吧!”汤贞声音着急道。
周子轲在梦里下子安静,不乱动。
他含着那支莫名其妙体温计,不知含多久,被人拿出去。
“四十度三……”还是汤贞声音,慌张道。
只柔软手贴到周子轲额头上,那手心凉,把周子轲汗湿头发往后捋。
周子轲并不想睁眼睛。
“汤贞老师,那小患者醒吗?”
“还没有……你先进来吧,没关系,不用脱鞋。”
“怕弄脏您卧室地毯,祖静老师说您特爱干净……他就是你们公司练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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