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生在下面嫌弃:“艾文涛,你还打不打啊?”
周子轲直没吭声,这会儿他眉头挑起来,问他身边人:“你什时候认识吉叔?”
对方愣愣,“啊”声:“什、什?”
台球厅老板给大家送宵夜来。艾文涛趴在下面栏杆上,隔着段距离抬头问周子轲:“哥们儿,会儿干嘛去,咱唱歌去吧!”
周子轲坐在上头,握着手里啤酒往身边台阶上磕,瓶盖“啪”得掉下来,泡
几个小男生又赶紧在桌上翻遍,说:“周哥习题册又不见!”
“不是吧?”艾文涛怪叫道,“又叫你们弄丢啦?”
小男生十分冤枉:“没有啊,是学委点清楚帮们装进书包,们根本碰都没碰啊!”
“哪位学妹又激情偷窃?”艾文涛身边哥们儿擦着球杆边问。
“也许是学委干?”
周子轲翻开打火机,没擦出火来。旁边有人划火柴,手挡,递过来。
“兄弟,下来呗,再来局啊!”艾文涛在烟雾缭绕台球桌边喊他。
周子轲把烟叼在嘴里:“你自己玩。”他让人把他球杆拿走给艾文涛。
“真不打啊?你没劲啊!”艾文涛哀叫道。
这家台球厅入夜,没有别客人,全是高三男女学生。按说是都读高三,谁还能不紧紧张张地学习备考。可这群学生,他们自有他们舒适、自在、放松,周围环境再如何变化,影响不到他们生活节奏。
“你这个猜测很大胆哦。”
“别是徐雯珺对你们周哥余情未,扣作业不给发。”
“哎哟,那她可是正中们下怀。”
“又叫人拿走啦?”艾文涛反应慢拍,这才义愤填膺道,“怎能这个样,成心不让兄弟好好写作业啊!!”
从来不怎写作业周子轲同学在场外台阶上头抽烟,两只鞋底踩在下面栏杆上,他听见他们在开他玩笑。旁边人手里攥着盒火柴,小声问他这两天做什去:“周哥,你两天没来学校,徐雯珺天往咱们班跑好几十趟,就等着逮你。”
倒是有几个瘦小男生,围坐在台球厅角正奋笔疾书。二十几份习题册摞在桌子中央,他们本本地抄写。
场下新轮球局又开始,群人嘿嘿哈哈地呼喝,开玩笑。几个脱校服外套女学生也拿球杆上场,激得男同胞们不得不使尽浑身解数。
“们小涛哥最近球技可是越来越骚。”
角落几个小男生里有人抬起头,弱弱问:“那、那个……周……”
是玩兴正浓艾文涛先听见,他打完杆,回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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